连邮驿尚书这个职位,都是罗马官职直接搬过来的。
虽然和紫帐其他官制一样,处处都是杂糅,但在这边很好用,一直延续到现在。连希腊人自己,真到掌管国家大事的时候,也觉得还是这套更好用。“罗马教会”的州府司祭巡察、神父坐堂定时轮换之类的制度,还是希腊太后引入的。
在这种情况下,罗马教会认为,自己就是官府。而君士坦丁堡的希腊教会,性质上就不一样了。
从君士坦丁大帝接纳了这个教会开始,虽然朝廷一直对他们进行管理,但教会始终还是延续着自己的组织,只不过受到朝廷的重用,替朝廷打打下手,从来没有真正被收编过。
所以,这次来接管君士坦丁堡教会,其实是看得起他们。这可是给编制的事,等于从民间社团升级成正式的官员了。
这种好事,上哪儿捡去?其他人想要,官府还不给呢。
这件事在当时的君士坦丁堡教会,引起了激烈的争吵甚至分裂。上层的牧首和高级教士们,大部分认同紫帐汗国的主张,认为现在也没什么选择余地。但很多中下层教士对此坚决反对,有些人是担心自己的辖区和权力会被剥夺,而更多人可能就单纯觉得,这些“教友”的教义太离谱了,没见过异端到这种程度的……
由于这些下层教士,对众多希腊村社和城镇都很有影响。而且汗廷确实也需要一批传统意义上的神学家,从事经义方面的工作——比如例行和罗马教廷辩经。所以,最后,紫帐汗国和“罗马教会”也只能做出一些让步。
现在的君士坦丁堡是一个特设教区,下面还有各种寺庙和学院。希腊地区的一些神父和教士们,在编制上,不是这些行省——牧首区下属的官吏,而是君士坦丁教区各个修道院、研究院外派的专员。他们的教堂也不属于州府的堂区编制,算是君士坦丁教区派驻各地的联络站。通过这种方式,在双方都能接受的情况下,保持了一定的独立性。
双方的矛盾,到郭康父亲这一代才弥合。当时奥斯曼试图冒险强攻君士坦丁堡,而教会是城里人中,抵抗最积极的一批。其他人有本事的话,改投奥斯曼,还能方便地再就业,但教士们改投那边,行业门槛就比较高了……
在这之后,双方才安稳了一些。
而更大的问题是,如今紫帐内部还不止这两家。在北边,还有后来加入的第三个势力——基辅教会。
早在罗斯受洗的时候,基辅就成了罗斯地区东正教的中心。君士坦丁堡牧首派来一批神职人员,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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