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被江水冲到下游,然后被当地的一个渔民所救。
可他伤势太重,根本不能下地。
待身体恢复七七八八,他立刻去镇子上打听,不想两国已交战数日,就连新帝都登基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又想着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就算不远千里回到晋邺也无用,便辗转往晋州去,想找斛律启光一问究竟……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斛律启光的密函交给梁婠。
梁婠攥着密函,说不出安慰的话。
“之前,我怀疑是高灏做的,后来发现不是,我也问过高旸,不是陆谖……对不起,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阿婠,别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你一个人已经承受了太多……”眼睛瞬间被潮湿占满,王庭樾低下头,没有往下说。
那些关于太后与新帝的传言,他已经听了太多。
他不知道宇文玦听了那些话是什么感受,也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好像有些明白为何当了周君的陆修,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军营中再次见面,仅一眼,他就看到了他眼底要亡了大齐的坚决。
王庭樾几次抬眼看梁婠,却终是咽下后话,暗自叹息。
离开平城的那天,他承诺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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