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消息?”文同紧张起来
“海安街、还有徐闻县城里都在说,华南糖厂有妖法,无中生有的能多做出糖来,所以现在外地到处都是华南的糖,价钱跌得很低,所有的糖都卖不动……”
“胡说八道!”文同气得咬牙切齿,这是什么谣言?卑鄙!真卑鄙!“广州的糖价明明是三两八钱,哪里有跌价了?”
“这个……蔗农们没见识,而且广州离这里一千多里地,谁也没法验证不是。”
谌天雄说:“看来就是有人在钻这个消息闭塞的空子。”
“分析就不要了吧,快拿主意!”文同的情绪开始烦躁起来,“收购价到底怎么办?!要不要改?”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廖大化抢在前面开口了:“改不得!如今街上都在纷纷传说,事是华南厂闹出来的,要是华南厂不按二两五钱收购,他们就要去告官,说华南厂施行妖法之嫌……”
“放屁,县里能听他们的胡诌?”
“东家,我们自然是不怕他们去县里告状――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可是镖师们回来都说,这事情里面大有蹊跷,卖糖的人里混入了不少烂仔,眼下又是人心惶惶,这里华南一改价,这些人立马鼓噪起来,煽动着人群往里面一冲,这……这不是玉石俱焚吗?一旦事闹起来,连县里来人也未必立刻镇得下去!”
众人脑海里都出现了过去在论坛上看到群体性事件的报道,这种事情,当年大家看了还有些暗爽,颇有些为我等屁民出气的感觉,但是事到临头,外面围着屁民准备来闹群体性事件的时候,大家还是纷纷感到压力很大。
“还有……”廖大化又补充道:“这里还混了全雷州好几百家土糖寮的煮糖匠人――自从华南厂开张之后,土糖寮的买卖一落千丈,这些匠人要么失业,没失业的工钱也被压得很低,都是一肚子怨气,听说前几天已经有人去衙门交过状纸,要求官府干涉的,被县里的太尊驳了,要是乘机也闹起来就更不得了了。有人还预备着冲进来要烧机器。”
“我靠,这不成了捣毁机器运动吗?群众的革命觉悟真高啊!”梅林说。
“说这屁话有什么用,”文同一挥手,“我们可都是资本家,小心给外面的革命群众专政了,都拿主意出来!”
“还是按原价收购吧。”萧贵说,“就算没人要冲击糖厂,蔗农们也不容易,反正我们有的钱赚就是了。真闹起来,机器完了损失就大了。”
“当然,上策是继续收购。可是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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