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回答。
时袅仁点点头。“今天我们进行的是大体解剖。之所以要解剖这个人。”他指了下解剖台上的尸体,“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大夫的人能够清楚的了解人体的结构和状态。同时知道他们为何而死。”
时袅仁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墙壁,对女孩子们说:“请你们看墙壁上的字句。”
姑娘们的目光随着他的手落到墙上用黑色墨水写在白色粉墙上的一句格言。
Mortui Vivos Do-cent。
时袅仁大声朗读了这句拉丁文,然后翻译出来说:“死者教育生者。”他又把目光收回落到尸体上。
“解剖台上的这个人,是在劳动中突然死亡的,之前没有任何发病的症状,我们称之为猝死。”他目光威严的扫视着姑娘们,看到她们屏气凝神的望着他,就好像他过去带的研究生一样――谁能想象她们在半年多前还在广州的人市上正等着标卖为奴或是在街道上蹒跚求乞。
“我们现在将从尸体解剖上分析他到底是因何猝死。”
说完这句话,时袅仁检查了一下摆在他面前的一套解剖器械,选了一把解剖刀。他用眼睛扫了一下下刀的部位,然后,干净利落地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扎进了尸体。
这一刀下去的时候有女孩子惊叫了起来,马上被艾贝贝呵斥了。
河马暗自观察那些护校学生。他知道心太软的人、有洁癖的人是看不了尸体解剖的。即使是有点经验的人也不大愿意看这切开的第一刀。到此时为止,台子上的尸体模样还有点象活人。
但是开了第一刀,就不再有任何幻想了。尸体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尊严。不管它曾是男人、女人、小孩子,现在不过是一堆骨头和肉,淋巴和血管。
时袅仁因为从事研究工作,过去解剖做得不多。不过D日之后他知道今后动手术的事情任重道远,所以一有尸体就划拉。又从新锻炼出来的熟练的刀法。下刀如行云流水,从容而敏捷地开始了解剖。
他从尸体的双肩向下,用刀划了两刀,刀口会合于胸腔的底部,然后从这里一刀割至生殖器,打开腹腔。三刀端端正正地形成一个“Y”字。在下刀的时候,只听到“扑哧”的一声,皮开肉绽,照时袅仁的解剖经验,营养过剩的现代人照例这里会有一层黄澄澄的脂肪,不过这个人却没有――真是精瘦精瘦。
河马和艾贝贝都在看女护士们的表情。有三个面色已经刷白,另外一个呕了一下,转过身去;其余二个在坚持着,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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