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人一时半会走不了。我们要对付他们,就得要这个人带路!”
赵海谐点点头:“忻四爷说得对,这事上我们不用太小气,拉他入伙!”
赵大冲只好也答应了。
“说说打算怎么动手?”忻那日说。
“刘四说中午前能把子药的事情搞定。我们就晌午动手。”赵海谐说,“晌午过后天气热,多半都打中觉。冲进祠堂里打个冷不防。”
“各家的家属怎么样了,都预备好了吗?”
“一口气来了六十多人。听说要打澳洲佬,大伙都要报仇呢。女人都上了剪子了。”赵大冲兴奋的说,“我把太老太小的都给劝回去了。”
“各家的家属不要上阵。”忻那日想了想,“选几个路熟,腿脚快的,在村口接应带路。其他人,在村口和四周把路,防着有人跑掉。”
“好!”众人都应了。
“还有,咱们各家眷属的门上,都要挂个蓝布条子。”忻那日说,“我现在的弟兄都不是本村的,万一冲撞了自己人可就难看了。”
“这个好办,我一回去就通知各家。”赵海谐说。
“打开祠堂的门由谁管?”
“说好了,前门是刘四,后门是梅老头。”赵大冲说,“梅老头我许了他地和银子。”
“这老东西腿脚还算利索。”忻那日点点头,“他就不用留了。”
“一会我们以三声高升炮为号,各路一起发动!”忻那日脸色一变,变得杀气腾腾的,原本着还算计着要以后当老大的赵大冲不由得一阵发冷,看到自己的族里的长辈对这个外姓人都是言听计从的,他对自己将来能不能当老大有了极大的怀疑。
“妈的,你也不能留!”赵大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去向他手下的人布置的忻那日一眼,摸了摸怀里的小匕首,已经动了杀机。
太阳刚过中天,从三里地外的土路上,一股乌黑的浊流正在狂奔,五十多个衣衫褴缕的匪徒,挥舞着手里已经开始生锈的刀枪。扑向道禄村。
匪徒没有呐喊,只是一个劲的狂奔,村口,早就有些半大小子或者年轻的,鬓边戴着白花女子等着,手里提着刚刚削尖还露着白茬的木棍。接应着匪徒们向祠堂奔去。他们虽然一声不吭,但是眼里个个都冒着火。有人是因为贪欲,有的则完全是仇恨。
原本街上还有几个在做事闲聊的人,看到这副模样,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连滚带爬的跑回屋子里去。关上门,打着哆嗦听着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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