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谬百出,却是新的产权登记账册没有出来之前唯一的凭证。难怪户房书办能以此大发利市,再怎么改朝换代都不会断他们的财路。
“这么看来,我们不还得和陈明刚合作吗?”熊卜佑说。
“不就是本鱼麟册么,我们想个办法把他的鱼麟册给搞到手就是了。”周洞天慢腾腾的说,“我相信他肯定会说的。”
“你这么有把握?”
“当然了。”周洞天显得信心十足,“只要你授权。”
邬徳当然知道他打算怎么干――但是他另有打算。
“我有的计划,丈田的工作也要做,包揽税赋的工作也要做,”邬徳说,“不过这个方案要报执委会批准,还要和王兆敏进行深度的合作,所以我们自己先商议一下……”
秋粮还没登场,澳洲人准备包揽全县秋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县,这个消息顿时引起了轰动,也让士绅大户们感到紧张。纷纷遣人到城里打听消息,一时间县衙门前的茶馆人满为患。
传出来的消息却很不妙,说这次是百仞村的邬老爷老包揽――所谓百仞村的邬老爷,人人都知道他是澳洲人里的大首长,此人出面包揽税赋,显然是不怀好意。家里但凡有一二百亩土地,算是个是粮户的,都有惴惴不安之感,不知道澳洲人准备怎么个搞法。
无论是王兆敏,还是陈明刚,对澳洲人的包揽粮赋的具体做法都闭口不言。大伙不知道之后这两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平民小户,倒也坦然,反正谁当皇帝都要纳粮。给澳洲人纳粮估计也差不多,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好在今年天候还算帮忙,风调雨顺,庄稼收成不错。许多人又通过给澳洲人打工获得了不少的收入,反而猜测今年的秋粮大约会比去年要好缴一些。
过了几天,县里的士绅们公推张有福去和邬徳谈条件,想从他的嘴里知道澳洲人这次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张有福到邬徳那里转个圈子,听完邬徳的面授机宜之后,马上回到家里。
客厅里聚集了一群焦急的正等着听回音的地主乡绅们,有的人自己没来,也派来了信得过的管事。
“邬首长说了,今年还是一切照旧。”张有福说。
人群里发出一阵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既然照旧,他们的利益就不会受到损失。虽然其中也有人的负担比较重而且不合理的,但是他们也不希望发生什么改变――毕竟眼下也过得去。真要改什么,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知道,很多事情本来就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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