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冷了下来。
现在眼看着自己快要变成被杀的鸡。黄家父子不由得又把这事情提上了议事日程。
“修寨墙是白费,”黄守统道,“还是要请官军来进剿。”
“这事难办――”黄禀坤早想过,还是没相处什么好法子能够请动官军。
“我们一己之力当然是办不到的,但是全县士绅呢,”黄守统道,“现在他们不是要搞丈田吗?士绅大户们能愿意?我们居中联络下,说不定就能发起大伙联合写禀贴。”
全县士绅写禀帖到省,这就不是件小事了,不管总督、巡抚。总得有个态度拿出来。如果再派人去活动一番,官军进剿的事情,说不定就有眉目了。
“儿子这就去派人活动!”黄禀坤到底年轻,一听事情有希望,立马就要行动起来。
“慢!”黄守统止住了他,“不急。这会大伙还没看清髡贼的真面目,大约有不少人还没觉悟过来,打算来个委曲求全。等老八他们把临高闹得天怒人怨的时候,大伙自然就心齐了。”
“爹见教的是!”
“还有,明天起。你还是到县学里去附学,听听生员们是怎么说的,顺便煽煽风。全县的生员若是也能起个禀帖,这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好。你回县城之后,去见下刘先生。”黄守统吩咐他,“去问问他的想法――对刘先生不妨开门见山。他自家大约没什么田地,但是寄在他名下的田亩大约不在少数。这事他没法置身事外。”
“儿子明白了。”
“还有张有福,也要去拜会几次。”
“这人死心塌地的给髡贼们办事,去拜会他……”
“哼。张有福是个老滑头,未必会真得卖身投靠。反正这事也不指望他出力――他和髡贼走得近,你多去看看他,探下他的口风。”
县里的粮户们,但凡上些规模的,这几天都在慌乱中度过,夜里一落黑,掌事的家里人就聚集在灯下窃窃私语,商议着这次丈田的对策。原本刨出来的财物,这会又被埋藏下去,有的则派人急急忙忙的在买去琼山的船票,把箱笼行李往琼山县和邻县的亲戚家寄送。
高广船行的客票忽然卖得俏了起来,这种反常现象立刻由港务办公室和船行两条线同时汇报到了政保总署,冉耀不敢怠慢,赶紧派人下去调查。
“财产外流?”邬徳望了一眼急急忙忙来向他汇报的周伯韬。
“没错,粮由一出之后,县里的粮户们都纷扰不安。往外县转移财物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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