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的现实,”文德嗣说。“中小地主也是不合理制度的受害者么,要把他们的遭遇也加上去。”
“好吧,涉及的范围广一点,广大人民群众之类……”
“打住,这个本子的故事情节太简单枯燥了,没有点群众喜闻乐见的内容,真要去演出大伙会爱看吗?”邬德提出了质疑。
这倒是个问题,丁丁也承认邬德说得没错。
“得加点料,”丁丁摸着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戏不够,爱情凑……”
“在海瑞的清理田亩的故事主线之外再加个小地主家的少爷和佃户女儿的恋爱故事副线怎么样?”
“这个好,不过是不是有点离题?”
“不,不离题,”提出这个建议的萧子山说,“跨越阶级的恋爱原本是没有好结果得,但是个人的命运被时代的大潮所裹挟,最后同归于尽……”
“你说得是什么……”马千瞩迷惑不解。
“反正结局就是全死光了,对吧?”丁丁说。
“没错,莎士比亚式的全死光。不过是死在大明政府不合理的体制问题之下的。不管是地主还是佃户,全部都要完蛋。传达的就是这个。”
“有点意思。”文德嗣说。
“要不要加上百姓们揭竿造反的情节?破产地主、失意的书生和即将饿死的穷苦农民被压迫得走到了一起,举起了大旗。”
“加倒是可以加,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公然鼓吹造反啊。好歹我们还算是在大明的统治之下,小百姓们看了害怕怎么办?”邬德问。
“没关系的,”马千瞩沉吟道,“反正这种自发的农民暴动是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的,因为他们缺少正确的理论指引。”
“好,我们修改。”丁丁连连点头,在笔记本上飞快的写着。
“嗯,我看最后可以加一幕,海瑞清理田亩卓有成效,但是被腐败的官吏串通一气调走了,他的举措渐渐失去了效果。最后武装斗争失败的百姓们在经历了血腥的屠杀之后重新聚集在山头上悼念死去的兄弟,这时候远处海面上冉冉升起了黎明的曙光……”马千瞩说。
“老马,这是木偶戏,不是拍电影啊,要承载这么多的内容是不是有点难。”
“这倒不要紧。”丁丁说,“闽南布袋戏的剧情比这个复杂多了,也一样能演出。我想这点剧情是难不倒艺人们的。”
“那就排吧,要快。”邬德说,“清丈活动已经开始了,要是来不及出全本的就来个简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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