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如何。若真得好就来办证。”船老大满脸堆笑的指着船舱,“小的们不敢坏了规矩,您看这渔网都收着呢,舱里别说鱼虾,连一个鱼鳞都没有。”
汤允文知道按照一般的套路,这带队的头目必然是要板起面孔训斥一番,然后恐吓要如何如何,船老大此时自然会把准备好的银子奉上。至于检查什么不外乎是走个过场罢了。
然而这头目却不来这套例行公事的恐吓威胁之词,直接把手一挥,手下人等立刻散开,真得逐舱逐舱的搜检起来,连盘好的绳子,堆起的渔网都要看一看,很是仔细。
船老大急忙从腰间挖出几钱银子,想塞过去。却被对方推了回来:
“银子你自己收好。没有偷捕的,自然放你们走。”头目一本正经道,“若是有偷捕得行为,就要得罪了。”
“偷捕断然是没有的。这是一点小小意思,给几位副爷买酒喝,”船老大依然把银子往他手里塞。
那头目居然还是不收,不但不收,还严词厉色的把船老大训斥了一番。把个汤允文看得一愣一愣――看他的模样,拒收银子并不是做作。
连送上门来的银子都不要,这澳洲人还能算是海寇吗?汤允文和海上的好汉们打交道打得多了,知道走这条路的人,起因是多种多样的:到最后就完全为了钱财和女人。想不到如今还出了这么一伙不爱钱的海寇!
查检一番之后,当然没有发现渔获,汤允文的千里镜藏得妥帖没被发现。那头目又将船老大名字、船只所在港一一做了登记才离开,临行前还不忘叮嘱:要在本地捕鱼的话要尽快博铺来登记,最近博铺成立了“渔业协会”,推出了不少给渔民的好处的法子,让船老大有兴趣的话去“看一看”。
船老大当然是唯唯诺诺,点头虫一般的把人送走了。这才关照人扬起帆来。见汤允文坐在船桅下死死得盯着离开的巡船,不由苦笑道:“老爷,可真是吓死小的了。”
“你怕什么!这船上一没有刀枪,二没有印符,只要小心应对出不了事。”汤允文问道,“刚才上船得便是澳洲人的手下了吧?”
“是,这是专司在这一带洋面巡逻检查的,”船老大说,“这是小船,还有双桅的大船。盘查的很紧!最近抓了不少零星的海盗。临高这边的海面上比起往年来平靖多了。沿海的船户和客商都说船一进临高洋面就太平了。”
这么说来,澳洲人在这里不仅收取“渔获”的好处,还兼顾缉拿海盗,保护客商。倒有点象官府的作为了。想到这里,汤允文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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