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了一种方法:寻找当地的代理人出面,由穿越集团实际投资开矿。
在执委会看来海述祖就是一个极好的代理人,以海家的声望在当地要摆平官府和地方势力还是容易的。
怎么才能说服海述祖呢?林佰光思量着,海述祖能够做出集资买船,下大洋贸易的举动,说明他的性格中有冒险的成分在内,对金钱充满了渴望。有这两个前提在,这样的人说服他开矿应该不难。而且按照陈同搜集的情报,海家现在面临极严重的经济危机。这是个好机会。
林佰光在舱房的地板上盘算了一遍又一遍。事不宜迟,目前的炼焦炉现在用得是广东买来的煤,用量不大,还能对付,等明年田独的第一批铁矿石一到,焦炭马上就会成为钢铁工业的一个瓶颈。
林佰光抵达琼州后,从雷州调来的掌柜、伙计,从广东调来的镖师也相继到来了。房屋改造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在这个空档里,林佰光关照陈同加紧对海家进行渗透,时刻掌握其第一手消息,高弟则派出去对社会状况进行一次摸底。
七八天下来,从各方面得来的信息对林佰光而言很不错:海述祖这次集资买船下吧城贸易,连他家一共有五十一户人家出了钱或者货,共计九十股,海述祖自己占了二十三股。这五十一户人家的结构很复杂,即有海家的同宗、亲戚、朋友,也有当地的小商人,听说要下西洋能赚大钱来投资的,甚至还有海家和其他人家的奴仆,这些奴仆把自己的积蓄汇聚起来,集体参了四股。
九十股里这样的小股东为数不少,有的甚至只有半股。海述祖的冒险事业失败,对这些小股东的打击堪称致命――很多人是拿了棺材本出来做这项“投资”的。这些抗风险能力最差的小股东们虽然是古代人,却不会被一句“海贸有风险,参与需谨慎”轻易打发了自己去舔伤跳楼,古人也不懂什么叫“有限责任”,而是毫不客气的汇聚到海家宅门口,天天大闹,要海述祖还钱。
这对很看重家族的名望的海述祖来说不啻于当众打脸。本来经营海贸在士大夫中就不是件长脸的事情,现在还闹这么一处,海述祖目前的狼狈状况可想而知。
他的麻烦还不止于此。除了参股之外,还有借款――否则是造不了这样大的一艘海船的,借款自然要有利息,这利息还不低。债主听说船被海盗劫去了,也纷纷上门坐索。
最后是更要命的一群人,那些即不是股东也不是债主的小商贩们。他们是海家大船上的乘客。其中大多数人虽然得到穿越集团的营救,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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