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勘探队的人在海家的家人护送下,每天早出晚归,很快就在琼山县确定了几处矿址,标出了大概需要的土地范围。海述祖关照人先去打听地主是谁,
“大约花不了几个钱,全是荒地。”海述祖对林佰光说,“若是无主的,去县衙备个案花点钱买下来就是。若是有主的,得多花几日功夫了。”
“不急,只是这消息不能走露出去。”
“这个愚兄知道。”海述祖点点头,要是知道他们是准备开煤窑,地主还不得坐地起价,“派去的家人都是家生子,最是可靠不过。再者也没向他们说过。”他犹豫了一下,“愚兄有句话,一直梗骨在喉……”
“兄长请明言。”
原来这海述祖一直在发愁,原本要躲债躲出门去的局面,现在忽然能够一下把债还清,将来还能开煤窑,不知道外面会怎么议论?万一要有人议论他在暗中搞什么不法勾当弄黑钱他可担待不起。
林佰光心想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迂腐一点流言蜚语都怕的人,洁身自好也不至于要到如此的地步吧。他想了想道:
“听闻兄台有条大船外出未归?”
“怎么不是,要不是这条船,愚兄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来,且饮这杯再说。”海述祖原本一片灰暗的前景忽然开朗起来,心境也好得多了,关照厨房弄几个小菜,打一壶家里自酿的土烧来。
林佰光暗暗高兴,愿意请你喝酒,说明对方对表达亲热的意思在内,这表示双方的真实感情又增长了一步。当下自己先干了一杯,以示诚意。就虽然是乡下的土烧,胜在毫不掺假,酒味很是醇厚。
海述祖也干了一杯,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事林佰光当然知道,听他讲完之后故作姿态的沉吟了一番才道:“现在船是在临高的澳洲人那里喽?”
“不错,他们也托人来传话,要我去取船,我倒是想去,多少总能挽回些损失,”海述祖苦笑道,“奈何家慈、拙荆怕愚兄一去不回,因此一直耽搁下了。”
“兄弟在广州也听说过澳洲人,虽说是海外来客,大体还是一群讲规矩的生意人。”
“愚兄也是这样说――他们即得了大船和船上的货物,何必再要绑愚兄这个票?再者了,以澳洲人之富,哪里会在乎愚兄这点小小的家业!”海述祖摇头。
“以澳洲人之富”这话让林佰光心中一动。富名在外,这可不是好兆头。赶紧问:“何以见得澳洲人极富?”
“贤弟在广州会不知道?澳洲货如今名声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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