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大谈自己的科举见闻,还说了许多做八股文,写试帖诗的技巧,还推荐了几位当代写“白帖子”的高手的闱墨推荐他临帖。
“殿试的时候,卷子要写得大、光、圆为好,一笔好字胜过一篇好文章。”刘大霖对他谆谆教诲,“殿试说是皇上亲试,实际以主考荐卷为准,皇上只是御笔点个名次。殿试须臾之间就要决定名次,谁来看你的文章?主考荐卷第一就是看书法。”
最后刘大霖又拿出几本刚从广州买来的闱卷文集,谈了一番最近几次科举场中的文风变化,以及他对朝廷取士时候的文章倾向。
这番学问虽然对于鄂水的研究没什么用处,但是让他极为佩服――果然猜题押题这种事情是古已有之的。
不过这么一来,于鄂水对一个现代人能当大明的官员这个想法基本上是绝望了。
“……我们的这个冒牌知府,他不需要经过科举――这还好点,但是起码要懂科举的道道。比如八股文的撰写和好坏评判,如果这个都不懂,在处理府里的学务的时候就会露陷;其次是能写诗。”于鄂水说,“我不知道我们这五百多号人里有谁会写真正的古诗词的,但是作为一个通过科举上来的人,诗词水平不高是正常的,根本不会就奇怪了――科举考试除了八股文就得写试帖诗,你不会写诗,又不懂格律音韵,旁人对你的科名是怎么来得要打几个问号了!”
众人的心已经直往下坠了。什么八股文,试帖诗,这些东西不用说也和天书一样。
“……然后我不得不说书法问题了。”于鄂水的脸上泛着奇怪的笑容,一副知识分子摆难题的洋洋得意的摸样,“现代人大多养成了用电脑做文字处理的习惯,现在写钢笔字铅笔字已经是七歪八扭了,再写毛笔字恐怕连店里学生意的小伙计都不如。还得练字――另外,凡是经过科举的人都会写白帖子,这得另外练。”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根本没指望?!”王鼎说。
谌天雄是一副“原本就是这样”的表情点头说:“要不是这些问题,当初怎么会停顿下来?”
“问题还多着呢!还有个口音。我们大家普遍习惯说普通话――这种普通话是以现代北京话为基准的,而现代北京话又是在清代的北京话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清代北京话是怎么来得呢?”于鄂水来了个神秘的微笑,“主要是明代北京的原住民加上八旗和他们带来入关的大批辽东陈军汉人,这三者之间的口音混合而成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口音和鞑子比较有共同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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