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能不出一点力。
“这件事情出头的是总督府的赞画,叫吕什么的。”
“吕易忠。”
“对,就是他。”苏爱说,“这个人不知道有什么图谋,给王制台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王制台一时糊涂就听从了他,唉,真是多事!”
“吕赞画?!”裴莉秀颇有五雷轰顶之感。这个吕易忠因为是总督的赞画,自己对他是曲意奉承,不但三节两敬从优,平日里他到紫明楼来宴客会友也常常是不费分文。而这个吕易忠平日里对郭逸和她也是非常的客气,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郭逸甚至自己的一个手条过去,立刻就办下来了。应该说双方在履行中国式传统的官商勾结方面堪称古今典范。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一脸正气、和气的老头子居然下手这么毒辣!一想到郭逸和自己一干人辛辛苦苦的创业打下得偌大江山就要灰飞烟灭,裴莉秀气得双肩直颤。
“依姐姐看,这事情还有无挽回?”裴莉秀紧问道。
“这就要看王制台的了。”苏爱说,“不过,吕易忠这个人在王制台面前很受用。若不能让此人回心转意,恐怕不能挽回。”
“不知道姐姐能否请高大人――”
苏爱连连摇头:“你这是休想。”大约觉得自己峻拒过甚,又缓了口气道,“我家大人的脾气,姐姐知道的最清楚,他最厌通海下洋之人,前些日子还在说要把断了佛朗机人的食水供应,逼他们撤出濠镜。你们澳洲人一直待在临高,他也有耳闻,葡萄牙人尚且容不得,难道会容得下澳洲人!”
苏爱又说:“我劝妹妹还是赶快回去和郭东主说说,让在临高的澳洲人全部改装蓄发,再请人到广州活动落籍,也省得在那个瘴疠之地苦挨。以你们之能,还怕在这里落不下脚?”
“多谢姐姐谋划。”
裴莉秀道了谢,又请她能否进言,保护三家紫字号的企业。
“姐姐大约知道,外面要征伐临高的消息一出来,郭东主的几处产业原本就有不少窥觊之人,风言风语一起,恐怕会有许多是非来!还望姐姐能够请得高大人的一张帖子,维护则个――”说着她已经涕然欲泪了。
这倒不是她有意惺惺作态,实则是被打击的过于沉重。特别是紫明楼,倾注了她的大量心血,若是就这样毁了她如何能甘心。
“妹妹且宽心。”苏爱安慰道,“当官得的精得很,一时半会断然不会打紫明楼的主意。只是风声既然起来了,必有一起子恶人要借机来寻事讹诈,说不定要逼迫你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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