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悄悄来报:有人求见。
“不见。”郭逸说。现在已经用不着再和任何人虚与委蛇了。
“来人说有紧急的事情!”
“是什么人,帖子呢?”
“来人不肯说,只说事情紧急,只能和郭东主您面谈。”
“好,就请见一见好了。”
来人是个文士摸样的中年人,见过礼之后他犹疑的看了下孙常。
“在下有机密事宜禀告。”
孙常赶紧退了出去。
“实不相瞒。”中年人压低了声音,“在下是奉命而来特为相告:广州府已奉到钧命,明日一早就要将东主和紫字号的三家店铺一应人等全部收监。”
郭逸惊讶的扬起了眉毛:要抓人查封他早有所料,但是没想到有人会来特意相告。
他平日里在各处衙门也有一定的交情布置,但是目前只有不甚确切的消息流出来。这样明确的消息还是第一次听到。
“多谢先生前来相告!”郭逸道,“不知道尊上何许人?改日必有重谢!”
“鄙东是谁不便告知,只是转告东主一声:走得要干净,莫要遗下物件文书。不需慌乱,广州府明日必来。”说完这几句话,来客起身便告辞了。
郭逸虽然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但是这番话的可信度却有九成九。他关照的一句才是重点,什么叫莫要遗下物件文书――显然遣使者来得人害怕紫字号里留下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会损害到他的利益.
一时间虽然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此人必为官场中人,而且职分不低。最后那一句:“不需慌乱,广州府明日必来”不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今天有一整天可以跑路,甚至可以大摇大摆的从带着人扬长而去么?
想到这里,郭逸已经豁然开朗,当即命人将留守在惠福街的人全部集中起来。
在惠福街的宅子、紫珍斋、紫诚记里支撑门面的还有三四十人。多数是外路人,一时不能回家的。郭逸已经和孙可成说好,这批人交给他安置。
“大伙从家乡出来,到这里为我们紫字号做工。这是我们的缘分。”郭逸说,“紫字号也没有亏待过大伙。你们的月例、年终的分红,在这广州城里都是头一份的。咱们紫字号在广州城里一向是规规矩矩的买卖:犯法的事从来不做。不要说皇粮国税,就是大人差官们的报效也是从来不敢少得。这回大家只怕也知道了:官府不让我们安安生生的做买卖了,要把这店子查封……”
伙计们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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