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我们一家到临高其实还是有点银子的,我爹在临高做得也还不错。我投军是看了伏波军的操练,觉得澳洲人除了火器之外,兵法一样奥妙无穷,想着自己中国的兵书读了无数,澳洲人的兵法却不懂,正好遇到招兵就投军了。”
“就是这样?”何平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这样。”谢澍郑重的点点头。
“你爹在临高做什么?”
谢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在卫生部下面当医生……”
何平猛然想起,卫生部现在的确从移民和本地土著中招募了不少中医大夫。大概有二十来个人,水平良莠不齐,其中的确有一个姓谢的。
“你是谢耀的儿子?”
“正是家父。”
何平笑了起来。谢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这一家的确是主动投奔临高来的,落户在加来公社。他其实不是大夫,只读过不少医书,好为人医。其实医术并不高明。卫生部在移民中搜罗医生的时候他也硬要来应募,说澳洲人的医术奥妙,要管窥一二。不但硬是当了医生,还非要学外科。
这父子二人倒是很象,都有很强的求知欲,而且能够身体力行。
何平到包扎所去转了一圈,这里已经送来了十来个伤员,都是刚才演习中受得伤,大多伤势不重,最严重的一个人是在演习的时候躲避不及被炮弹打发的木头砸伤,似乎是断了骨头。一个伤科的大夫正在为他接骨,其他人多是挫伤或者烧伤,卫生员敷药包扎处理下就好了。
何平看了包扎所,包括里面的器械和装备――各种药品和器械准备都很充分。这座包扎所是营级的,主要负责收容和初步治疗,除了二三个中医之外就是卫生员了。何平看了下伤员的收容登记簿,看到每个伤员的兵籍编号、姓名、所属部队都登记的清清楚楚。每个人还有自己的病历。管理的非常的规范,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何平又看了其他卫生和防疫措施,指出了许多不足的地方,谢澍都一一做了记录。
巡视完毕,已经到了傍晚。东门吹雨派了一个传令兵来请他一起吃饭。何平欣然前往。路上遇到了吴石芒和阳河。三个人一起到了军官食堂。
军官食堂何平下午检查卫生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这是一处用竹竿和芦席搭起的棚子。供少尉以上军官就餐用,实际各部队的军官都是在自己的连队里吃饭,这里只有总部和直属队军官用餐。里面很空。
按照办公厅的政策,何平等人出门前都领了伙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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