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铳。随时预备厮杀。我兵有深壕可蔽身,敌炮不能及,若有兵力不支,随时可派新锐替补。”
他看了一眼何如宾,赶紧又说道:“卑职班门弄斧,一点愚见。”
何如宾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战法:平地挖沟,还要让炮车兵士在沟底行走。原想斥为“荒谬”!在一想此法也未必无用,若髡贼不肯退去,倒也可以一试。
但是他并不说好或者不好。面无表情的在众星捧月中离开了。
李陌刀小心翼翼的恭送总兵离开。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是让总兵大人高兴还是不高兴,有没有对他的胃口。何总兵本人是他十六年的行伍巴结到一个守备衔,最近好不容易又当了营将,对自己的前程很是关心。
“老爷!兵主爷对火器营可还满意?”何如宾一走,他身边几个亲信的千总把总凑了过来。
“老子怎么知道?”李陌刀不耐烦道,“你们一个个把弟兄们带好了就是!看样子,这次征髡贼我们火器营要大干一场了。”
手下们散去之后,李陌刀看了一眼等着士兵们回收的各种奇形怪状的炮弹。他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洋和尚主持铸造的炮弹。尽管新炮弹发射的时候表现不佳,但是李陌刀隐隐约约的感到,这些炮弹是各有它们自己的用途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要是身边有个通西洋炮术的人就能问个明白了。”李陌刀心想。
论及西洋炮术,何镇当然是两广军中的第一人,但是他只是个小小的守备,怎么敢去随便请教镇台大人。
“炮膛刷洗干净了就准备套马回营。”他吩咐士兵们刷洗炮膛,收拾物件。
士兵们牵来新近置办来的川马,套上大炮。川马体小力弱。这种炮车制造的非常笨重不说,而且没有火炮前车,牵引的马匹不但要往前拉,还要承担压在背部的重量。利用畜力的效率很差,非得七八匹马才能勉强牵引。李陌刀知道本地蒙古马很稀罕,江南和广东也不养骡子,只好用川马凑数。
“这马的力气太小了,还不如骡子。”他身边一个把总说。
“这是南方的小川马,比山东的驴子还小。”李陌刀说,“拉起车来还抵不过一头驴子。走山道驮运货物还成,拉车拉炮都不行。”
“卑职看此地牛很多,不如用牛。”
“牛太慢了。”他摇头,“而且容易受惊。战场上炮铳一发,牛一惊岂不是立刻就要坏事。”
不过,牛有长力,力气也比这勉强拖动大炮的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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