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胡烂眼点头。髡贼的下乡的厉害他从很多其他匪伙里投奔来得土匪嘴里听到了许多。
他们知道髡贼最重‘下乡’,他们在临高的时候就听说过“工作队”,一股一股的由士兵保护着深入到荒郊野岭,穷乡僻壤,有的到村里打听消息,驻扎起来编练乡勇,有的四处爬山越岭,绘制山水图画,还采集各种石块枝叶之类。看似不起眼的小队,却象是蜘蛛一样把网撒向四面八方,最后把整个临高都紧紧的网罗其中,杀死所有不服从的敌人,强迫所有人服从他们。
“澳洲人是海外人士,他们为什么能在临高站住脚?”苟循礼拍了拍手上的芋头皮,“最要紧的就是‘下乡’,待在县城里,你就算有再多人马也弄不清乡下的事情,他们一下乡,在乡下站住脚跟了,自然就有许多人把消息露给他们。”
胡烂眼说:“兄弟说得是。不过咱们怎么该怎么办?”
“怎么办?”苟循礼恶狠狠的说道,“来一股杀一股,让他们下乡的工作队有来无回!”
“髡贼火器厉害,我们这些人去杀就是送死。”胡烂眼大吃一惊。他没和髡贼正面交过手,但是从其他人嘴里听说过很多。一般来说,传闻总是比事实更恐怖。
“小弟来想法子。”苟循礼想了想,“把忻那日叫来。”
忻那日自从在道禄村的伏击战中侥幸逃出了性命,在草莽山林中又流浪了很久,路上遇到胡烂眼的人马才算是有了个去处。
他被澳洲人吓破了胆,在队伍里只要一说澳洲人,就会添油加醋的大谈澳洲人的厉害,怎么得神出鬼没,如何的火器犀利。
听说苟循礼要专门对付下乡的工作队,他吓了一跳――当初党那门的余党们也是这么想得。里应外合的谋划的好好的,却被人不明不白的打了一个伏击,全军覆没。连他妹子也给髡贼抓走。
“二爷!”忻那日小心翼翼的说道,“工作队虽然人少,但是也有三四十号人,而且个个有澳洲鸟铳,面对面的干起来,我们不是对手啊。”
苟循礼恶狠狠的说:“谁说要面对面的干了。要玩阴得!”
忻那日心想当年玩阴得也算玩得够可以了,结果还是没玩过澳洲人,反而把余下的人马连妹子都玩进去了。
忻那日这时候不敢下软蛋,免得被这心狠手辣的苟二爷记挂上。他是临高的惯匪对这位威震黑白两道的苟二爷的手段是略知一二的,对他很是忌惮。而且苟二爷如今是匪伙的二掌柜,比他这个小喽喽要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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