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村里来,要村里出丁去抬人。
“好,你把这些弟兄带去,就算是村里的出得丁。”苟循礼眯缝起眼睛来,瞟了这个奸细一眼。
他身边有十几个精干的弟兄,一个个都是破衣烂衫,看上去和当地的村民没什么两样。
联络员抖抖瑟瑟道:“这个小人可不敢……”
几个土匪立刻露出了狰狞之色,联络员立刻就软了下来,乖乖得领着人去了
不一会,被捆得象个粽子一样的刘大柱被推搡着押了过来。他脸上开了口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稀巴烂。看上去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一个被打破了鼻子的小土匪把枪套递了过来:“这是这老小子的澳洲手铳。”
“嗯,没了火器,也就是一个普通蛮子。”苟循礼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眼前这个气喘吁吁,还在流血的俘虏。
“叫什么?”
“刘――大柱。”
“你是工作队的头?”
“是又怎么样?”
“你急着要担架,里面的人大概都给放倒了吧?”苟循礼脸上露出即残忍又得意的笑容,“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我不拦着你们,你们抬到儋州城,这些人也都得死光光!”
刘大柱只觉得自己脸上的伤口在一跳一跳的疼。苟循礼说得话,他没怎么听进去。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落到了土匪手里。
落到土匪手里会有什么结果,从小在道禄村长大,见惯了土匪横行杀人的刘大柱知道的很清楚。他还记得很清楚:天启二年,党那门带着土匪们在道禄村村口的大榕树下一口气杀了二十几个据说是为官府当底线的百姓,血流得满地都是。
现在自己也难逃一死了。想到了这里,刘大柱的腿肚子有点发软。他想起自己存了不少钱,原本打算从儋州回去之后就盖个新房子,再娶个老婆。没想到这么快就交待在这里了。
真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刘大柱从来没有这样眷恋过自己的生命。
“你,想不想死?”苟循礼是何等的角色,马上发现了他的神情变化。
刘大柱很老实的回答:“不想。”
“那就去向营里的人喊话,要他们出来投降。”苟循礼说,“愿意干我们这没本钱的买卖的,留下一起干,你们会澳洲火器,咱们柜上决不会慢待;不愿意干得,自己走路!”
刘大柱心思一动:这条件不错。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是骗人的伎俩。除非他们愿意当土匪,否则投降了就是死路一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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