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船上首先封闭了船上的火药库――用得是一张长条形纸,上面用墨笔写着文字和数字,紧紧的贴在门上,如果要开启就必须破坏纸条。这种纸条似乎具有法律意义,因为我们的中国水手说纸条上盖有某种象征权威的印章。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的签署封闭日期的时候用得是阿拉伯数字――这实在令人费解,而且使用得是主耶稣诞辰的纪元,显然他们不是一般的亚洲野蛮人。
这种查封的方式在他们将我们的全部武器:从刀剑到火绳枪全部放入武器库内封存也采用了。对于“马格德堡”号上的大炮,他们用一种特殊的木塞钉封锁了火门而已。
澳洲人没有收去我们的帆缆。再加上他们的查封行为完全是象征性的,相比之日本人要收去我们的全部武器和火药,还要拆除帆缆的做法,显然澳洲人对自身的武力非常有信心。
澳洲人随后在除了货舱之外的其他所有地方大量的洒一种药水――即不是酒也不是醋,而是一种浑浊的白色药水。我们马上知道他们身上的奇怪气味是哪里来得了,正式这种乳白色的药水。它把我们的整艘船只弄得湿漉漉的。充满了刺鼻的气味。有些人闻了之后感到头晕和眩晕。我们不得不全体跑到甲板上来免遭这种气味的毒害。
在确认一切都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好之后,官员们再次登上了船只,给我们签发了必要的文件。根据这一文件,我们可以在停泊期间派人在码头的指点地点购买各种生活必需品。海关的官员向我们告知了本地的税则,交给我们一本小册子,上面罗列了临高全部进出口商品的税率表。如此方便公开的做法让人眼界大开。
这是我见过的最完善的海关税则,每一项进口和出口的商品都有专门的税率。大部分商品的税率不高,在这里我不得不说我们运去的商品中,香料的税率是偏高,澳洲人竟然征收24%的进口税――显然澳洲人不太喜欢这一商品,原木、粮食、麻布和呢绒的税率极低,粮食和原木甚至是免税的。
海关的官员询问我是否准备船上的所有货物全部在临高发卖。我说:我正是为了此事才来到临高的。随后他们卸载“马格德堡”号上的货物――货物在没有达成交易前将暂时存放在码头的专用仓库里,直到交易完成为止――对此我没有表示异议。
卸载货物的场面非常的壮观!阁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表示这是他们此生难忘的场面。前面我已经说过,他们使用起重机来装卸货物,正如我们在海牙和阿姆斯特丹一样。但是他们那些巨大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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