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郡主、格格、大小姐之类的,各种肤色的都有。露台上全是乐队,一个中国的一个欧洲的,文总一举杯祝酒,乐队就奏乐――”
“屁,文总凭什么举杯祝酒?”周洞天表示藐视,“他又不是一辈子当主席了。”
“好吧,随便哪个元老吧――你觉得这个大宴怎么样?”
“别扯虚得了。”许可说,“毛三生说,我们得在这里停留几天。这段时间大家要不要在上海逛一逛,看看具体的市面?”
“要,当然要,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周洞天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到江南来就是为了了解当地的社会情况,窝在花园里什么也看不到。”
上海县在本时空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城,但是毕竟是以棉纺出名的松江府属县。上海本身是一块冲击地,地多沙,很适合种植棉花。所以本地的棉纺织业和棉花种植业也有很大的规模,是值得考察的一个方向。
第二天,众人在起威人员的带领下大致游览了上海县城。上海县当时已经有了十万户,城内居民也有三万多户。在当时的一千多个县城里也算是能排上号得大县了。经过桥头路头的时候,周洞天注意到有很多破衣烂衫的人聚集在桥头和茶馆,一个个面有菜色,但看样子却又不是乞丐流民,便问毛三生。
“老爷,这些都是织布的机工,也有染匠、砑匠。”毛三生说本县的“吃棉布饭”的工匠有二千多人,大多数都是计日取酬的散工。
“最近棉布行情不好,机户们自己都快开不了锅了,还有谁雇用匠人。”
“棉布卖得不好?”
“去年开始棉布行情就很差。布卖不起价钱,”毛三生说道,“不光是机户、机工倒霉,就是乡下种棉的村民日子也不好过――布卖不出钱来,棉花就更卖不出价钱了。”
周洞天等人无语,原来以为松江布已经是“衣被天下”,总该是不愁销路的,没想到当地的棉纺织业居然凋敝到如此的地步。大明的经济不但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几个人一直走到县城内的太卿坊的一处大宅――俗称“九间楼”的地方,毛三生小声说道这就是徐光启的老宅。
“这宅子目前没有徐家人住,只有几个仆役看守。”
作为当时中国比较少有的“睁眼看世界”的人物,徐光启当时已经七十岁了。不过这会他并不在上海县他的住宅之中,他已经于去年当上了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协理詹事府。他的家人也大多在北京。
徐光启的儿子徐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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