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没见过的东西:一艘文德嗣和王洛宾手工制作的“胜利号”的模型,罩在玻璃罩子里,炮门全开着,露出黑洞洞的炮口,悬挂的当然不是英国旗,而是元老院的启明星旗和蓝白两色的伏波军海军旗。一台莲花型状的留声机……
几个人仿佛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不停地转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尽管努力做出矫情镇物的功夫,然而脸上还是不时露出惊讶、欣喜的神情。
等主人放下茶杯,微笑着发出邀请,他们立即站起来,各自走向最感兴趣的物件,不时地提出一连串夹杂着惊叹的问题。赵引弓站着,面带微笑,不厌其烦的解答着他们的种种问题。正忙得不可开交,忽然传来一声惊慌的“哎呀”声,接着传来了某个沉重物体落地的声音。
众人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文怀发出的,他双手扎煞着,满面惊慌之色。赵引弓一看,掉在地上的却是本画报――一本日本的“水着”杂志。兰度的沉船里为大图书馆添加了几千本类似的实体书。
张岱拿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也没把书丢下。倒不是封面上三点式的“水着”女郎的暴露程度吓到了他,而是这可怕的逼真感。这哪里是画,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定在纸面上了!
纸面上女人的身体是那么的鲜活,那修长挺拔的大腿似乎就要伸出画外一般。然而手指触及,却又是真正的平面。
人物画,张岱见过许多,不仅中国的画家的各种工笔、水墨人物画,就是西洋教士绘制的油画他也见识过。在他看来,西洋油画的逼真感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和这澳洲画来比,简直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这……太惊人了!”他面色苍白,一瞬间简直以为是澳洲人的什么妖术。
“几位兄台不必惊慌,这不过是一种画片罢了。”赵引弓安抚道,“澳洲人有一种方法,可用玻璃镜子将人物的影像定在纸面之上。弟也百思不得其解呢。”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文怀抚着胸口,赶紧坐到椅子上,似乎被吓得不轻,“简直是妖术!”
孙淳却道:“此法当为澳洲的秘法,未必见得是什么妖术……”
“能将人像定于纸面上,若不是妖术,如何办得到?”文怀看着画报,简直如同毒蛇猛兽一般,“还请一火焚之。”
“世上奇妙之事甚多,我辈岂敢自称博晓一切?”孙淳也很吃惊。但是他一贯不相信鬼神之说,摇头说道,“且不说这澳洲人,便是朝廷上下所谈的西法火器、天文、地理、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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