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是靠着玻璃厂的元老和工人一点一滴的摸索积累起来的。
现在林汉隆和他的手下也得通过摸索才能正确的掌握光学玻璃产品的的温控数据。两个学校来得少年就是人肉温控装置,他们要尽可能地让炉内温度保持在预定的下降曲线上。
刚一靠近退火炉,就觉得热气逼人。林汉隆已经习惯了,车间里的通风虽然还算不错,但是现在外界气温也有三十度。除了搞机械式的强制通风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降温办法了。
林汉隆把记录了数据的本子交给他的徒弟:“俊杰啊,你看看这个数据。”
徒弟仔细地看了数据和图表,然后抬起头来:“师傅,我觉得这次的数据很好。”旁边的两个少年明显松了一口气。
林汉隆点了点几个数字。“你怎么看这几个数据?”
徒弟想了一会:“交换了温度表,但读数还是低,说明是炉子本身的问题。”
林汉隆嗯了一声,掏出万用表,接上一根热电偶探头。然后把探头插入炉顶的测量小孔。他把显示屏转过来给徒弟看。
“两边一样。”
林汉隆点点头。“那么下一次整修的时候再弄一下。”
他转向一边的两个少年:“炉子的火可以熄了,让它自然冷却。你们跟接班的交代一下,至少凉到六十度左右才能开炉。”
林汉隆随后走到一台球面磨床前。自从他做出第一台手工磨床以来,机械厂又新做了四台专用磨床。眼前的这台是最新的,结构大致一样,最大的改变是把动力改为了传动轴+皮带,同时大量使用金属件代替了不耐久的木质零件,此外多了很多用来调节各种参数的装置。眼下这台磨床已经被大卸八块,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放了一地。林汉隆蹲下身子注视着一个西瓜大小的伞形齿轮,上面好几个齿已经被打坏了。
“俊杰啊,到科技部办公室去打电话请孙立首长,就说我请他过来一趟。”
这台新设备安装之后投入使用还不到一周就出了故障,昨天林汉隆自己动手把磨床给拆开了,检查下能不能就地解决,结果发现故障他处理不了。
徒弟答应一声出去了。林汉隆站起来,朝车间的另一角走去。
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人忙不迭地迎上来点头哈腰。“老爷!啊,首长,首长好。”这个半路出家的土著中年工人本来只要林汉隆一进车间就会立刻扑上来然后跟着。被林汉隆多次训斥后总算能坚守自己的岗位了。他像献宝一样把几个大玻璃瓶指给林汉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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