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是一柄古色斑斓的佩剑,看样子在大明就可以算是古董了。向导镖师眼神一跳――这佩剑可不是泛泛之物,此人不是什么江湖无名小卒。
另有三支镖,几瓶随身的丹药之类。典型的江湖客的随身物件。
最可疑的,当然就是张应宸的画像了――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藏着一个道士的画像。
闵展炼一丝不挂,双手被反绑着压跪在地,这种即屈辱又痛苦的滋味真令人受不了。稍一挣扎,各处关节都被人拿捏的死死的,任你是英雄好汉,力大如牛也发不出力来。
他心中一慌――这种功夫倒似是公门中的,莫非自己这次惹到了厂卫或者某个权宦?想到这里,闵展炼不由得手足冰冷。
“你是干什么的?”叶孟言冷然盯着他。
闵展炼一怔,此人几乎还是个少年,然而目光冷酷无情,一看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在下是个江湖客。在这里接了一桩买卖,干不了,正在赶路往济宁准备坐船回去。”他强作镇定,心中不住思索自救之道。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闵展炼。”闵展炼知道这个问题上撒谎亦无济于事,老老实实的说道。
“哦!你就是所谓的杀手了?”叶孟言听得镖师对他耳语了几声,点点头。
“是,在下一贯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
“受谁的雇?”
“本地的一个教门叫南无量教――不知道这位爷是否知道?”他充分表示合作的诚意,对答如流:“三个月前,他们派人到河南与在下联系要在下带人来对付他。”
“要杀谁?”
“一个姓张的道士。”闵展炼决定不隐瞒这一事实――谁叫他一时不慎把张道士的画像还放在身上?
他只是没想到要是没有这张画像,他早就是路边水沟里的一具无名尸了。
“你要杀得人呢?”
“在下不敢杀了。”闵展炼当即说起了张应宸的“神迹”。他很是狡诈,只说道听途说,不说是自己亲眼所见--因为不知道对方与张应宸是敌是友,自己拉开点距离为好。
“这样的半人半妖的人物,在下实在不敢问津。”闵展炼说道,“只好带着人往回走了。不合路上丢了马匹,有眼无珠,一时糊涂冒犯了众位!”
他这番话,即合情合理,又不动声色光明磊落的把自己和南无量教和张应宸的关系都撕掳的干干净净。接下来痛痛快快的承认自己“有眼无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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