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也不见得能坐得住。”
“荷兰人应该是最坐不住的。”郑芝凤说道,“你们看吧,用不了多少日子,荷兰人就会来找我们给好处了。挑动我们去打澳洲人了。”
郑芝豹撩了下胡子:“咱们可不给他们当这个打手。还是让荷兰人自己动手好了。”
“我看,还得撩得荷兰人非动手不可。”郑芝凤说道。
“哈哈,没错。”三兄弟一起笑了,唯独大哥郑芝龙只是莞尔一笑。喜怒不形于色是当首领当官的诀窍。即使在自家人面前也不例外。
“荷兰人可是比咱们还要精明的商人,”郑芝龙说道,“要让他们动手,不给点料是不行的。”
“兄长有什么妙计?”
“妙计没有,我有个主意,”郑芝龙说道,“咱们先不要着急,叫郭怀一多盯着点髡贼,看他们在干什么,想干什么,然后再做定夺――反正比我们着急的人有的是……”
郑芝龙以前吃够了荷兰人的亏,所以对荷兰人有着极大的戒心。澳洲人的突然出现,对荷兰人来说是更大的威胁,他未尝不可以用澳洲人来牵制荷兰人。
“芝豹,你明天去金门岛,去看看那位特罗德纽斯。”郑芝龙说道,“探问一下荷兰人的口气――他和大员联系很频繁,应该掌握很多消息。看看他们对澳洲人是什么看法。”
特罗德纽斯是一名大员的高级商务员,汉斯?普特曼斯将他派驻在漳州湾,专门负责和郑芝龙以及出入安平的其他中国商人联系。
“我明天就去找他,大哥。”
汉斯?普特曼斯眺望着商馆的窗户外停泊在港湾内的船只。几艘戎克船刚刚从漳州湾回来,除了运来了各种贸易货物,还运来了几万块红砖,许多石头和木材
运来如此之多的建筑材料是为了扩建热兰遮城堡和大员周边的一系列防御工事的。尽管普特曼斯上任的时候,大员的贸易处于严重的亏损之中,但是他还是着手花钱修筑防御工事――这不是毫无原因的。
汉斯?普特曼斯在1629年上任的时候,整个大员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一方面大员的贸易谈不上赢利,与日本的贸易因为他的前任纳茨处理失当而爆发的滨田弥兵卫事件而中断,与中国的贸易也没有很好的开展,荷兰人即不能打开和中国直接贸易的大门,又受困于沿海的各路海主的争斗,几乎陷入停顿状态。另一方面,西班牙人蠢蠢欲动,西班牙人不但在鸡笼和淡水修筑了城堡,还一度从菲律宾派遣了船队企图一鼓作气的驱逐荷兰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