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看护照顾难民的都是张应宸属下的教徒。
张应宸对教徒控制极严,不许他们向难民传教,只向教徒宣扬访贫问苦是“莫大功德”和“海上仙圣度人”的教义,以免引来大明和元老院双方的猜忌。
当然,他的教徒们自身就有许多沦为难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张应宸同时也通过小组长分发救济口粮和被服帮助他们过冬,但是不加以收容外送。这批前无量教徒的可靠性他现在还不敢担保,万一运到济州或者台湾闹出什么事端来对他和他的新道教都严重的不利。
张应宸缓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上午的看诊已经结束了――他现在继续每天在云升观看诊半天。因为药效如神,又对穷苦人分文不取,声名愈发大了。聚集在院子里的难民、教徒和办事人员纷纷给让开一条路来。张应宸面带悲天悯人的微笑,不时的稽首还礼,有时候还要和人说几句话。
一些教徒看到他走过来,纷纷跪下,有的狂呼他的名字,也有的冲上前来企图摸一摸他的衣服,场面一度有点混乱。张应宸知道,有教徒甚至企图买通贴身服侍他的道童,企图弄一点他的洗脸水或者旧衣服之类的东西当药引。他不得不在各小组组长的教义学习会议上痛批这一做法,斥为“妖魔”。
他在明清等几个亲信的簇拥下终于出了正院,往后院走去:后院有三进,是新道教的办事机构和他的下榻办公之处。也是元老院在鲁南地区的神经中枢。
盗泉子道长在这里办成了几件他一直想办而没办成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终于凑到了足够的人数开设了一个道生培训班,过去为了争取几个道生名额而被人不断排挤和鄙夷的道长这次终于扬眉吐气:有了足够的知名度和庞大的难民人口,他终于按照自己的审美趣味和选择标准挑选了五十名俊秀的少年男女作为道生。
后院沿着围墙修筑了成排的房屋:那是道生们的宿舍和教室。这会正是中午,因为食堂还没盖,道生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在院中,端着碗蹲着站着吃饭。
饭食很简单,甚至艰苦:救济口粮加菜干煮成的糊糊,但是对道生们来说就是无上的美食了,一个个吸溜吸溜的喝得对味。每个道生穿得都是在本地采购土布,请教徒女眷制作的短道服,很多是用旧衣服拆洗改装的――没有显示太多的临高特色。
张应宸没有走近道生们,生怕引起道生们的“围观”。最近他发觉自己身上的“个人崇拜”色彩愈发浓厚了,对此他深感忧虑。
这批道生,他以自己的第一批弟子明清等人作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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