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他“能干”……
但是今天冯宗泽的这几句话给他泼了一瓢凉水――莫不成有人在背后给自己下眼药?他想来想去,把怀疑的对象转到了金勇柱的身上。
金勇柱也是官奴婢――朴德欢过去还一度考虑过娶他的女儿当老婆。此人因为是猎户出身,已经被提拔为兵房吏,专门负责本地的治安,每天带着百十个本地的练勇在城里城外的巡逻,平时就在校场操练。这些穿着一式的土布对襟小褂子,戴大帽的乡勇都戴着红色的袖箍,上书:“治安”的乡勇们服装整齐,武器又很精良,走在路上倒比过去的官兵还要威武些。
金勇柱因为是猎户出身,以前经常吃肉,在当时的朝鲜百姓中是少见的高大健壮,带队走在街头更是威风凛凛,一时间“济州带路党”中的头牌朴德欢也对他心存忌惮。
朴德欢一贯看不起金勇柱――金勇柱不仅是官奴婢,而且是白丁出身:李朝百姓中最下等的贱民阶层,即粗鄙又无知。但是他现在当了兵房吏,又受冯宗泽的委派,经常到作坊来检验弓箭的质量,所以也尽量的敷衍。
虽然金勇柱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但是每次来验弓箭的时候总是用很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他还听说金勇柱公开说他:“忘本”。有一次他去开会,在门廊里听到他对着另一个干部说起自己的宅邸来得“奇怪”。
“这个贱民!”他愈想愈觉得很有可能是此人在首长们面前作怪,不由暗暗骂道。
眼看着天色渐渐晚了,外面响起了晚炮――每天定点在济州监营门口鸣放小炮宣告时间。朴德欢背起挎包就直接下班了。
他每天的工作时间是早六点到晚六点,一开始他挺巴结,不但早到晚走,有时候干脆睡在办公室里。最近他的工作热情已经消退了,每晚的应酬占用了他的时间,也耗尽了他的精力,渐渐的就变得迟到早退起来。今晚是个没有应酬的日子,他想早点回家,和兄弟商量下自己娶老婆的事情。
朴德欢虽然经常在妓房流连,娶妻的事情却一直放在心上――妓女毕竟是贱人,他现在好歹是个官儿,得正正经经的讨个良家女子做老婆,给朴家传宗接代。
原本城里可考虑的适龄女子不少,但是朴德欢自从“当了官”,眼界也就不同了。原本的官奴婢们虽然已经被废贱改良,但是他依然很计较,不列入考虑的范围。至于原先岛上的几个地方官员的女儿,实话说他也不敢招惹――怕引“首长”们的忌讳。因此他的目标就放在商人和地主们的女儿身上。
倒是有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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