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朱老爷指定要练熟,你可是我的台柱子……”
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啸声,阴渗渗的让人浑身一激凛。屋子里的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抬起头上向着窗外望去。
啸叫声是从城外荒郊传来的,虽然当时引起了瞭望塔上的哨兵和巡逻队的注意,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正在城内值班的薛子良立刻派出一队日朝治安军混合分队出去,循着声音出去搜索,却一无所获。
听到带队的日本下士的汇报,薛子良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啸叫声太奇怪了――听起来很像是某种动物的声音,问题是他当初还是美国大兵的时候去过不少次济州岛享受大海、阳光和女人,从没听说过济州岛有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动物的:低沉、阴森,充满了一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诡异感觉。
“金大队长,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在叫?”他问正在值班室内的金勇柱。作为“白马大队”的大队长兼济州兵房吏,是带路党中的积极分子。冯宗泽对他很是信任,出于某种惯性,许多元老们不大信任知识分子和有产者出身的带路党,基本还是相信“越穷越革命”这套理论。
金勇柱倒也不负所望,不管是训练、巡逻都是冲在第一个。虽然不识字,但是学普通话很积极,基本上能够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金勇柱结结巴巴的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在叫――但是有点很肯定,这东西不是动物,他原是猎户出身,流放到济州之后依然靠维生,几乎没什么济州岛上的动物是他没打过没吃过的。
不过他毫不迟疑的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再带人去看看。”
当猎户的人经常穿山越岭,风餐露宿,常去人迹罕至之地,有时要冒生命危险,因而颇为两极分化。一类人迷信无比,到处拜神,忌讳极多;另一类人百无禁忌,什么也不怕。金勇柱就是后一类人。
薛子良也觉得古怪,所以准备派几个特侦队员由他带路再去侦查一番,刚准备下命令,忽然卫兵报告说:金五顺来了,有急事找首长报告。
而且他的老婆、女儿、儿子现在都出来工作,全家都是带路积极分子。金五顺年轻聪明,学起普通话来比她老子要快得多,冯宗泽也给了她一个“民政从事官”的头衔,一时间在整个济州城的朝鲜百姓中都传为“奇闻”。
金五顺因为长得丑,一直被歧视嘲笑,所以她对赏识提拔自己的元老们抱着一种近乎爱慕的狂热情绪,虽然面上一点也不表露,但是干起活来的热情让见到的人都觉得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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