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宸已经脱掉了芙蓉冠――头上实在太冷了――换上了棉帽子,“还有一些有伤病的――幸好天冷了感染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正说着话,两个乡勇抬着一个人走过,他满头满脸都是血染红的糊糊,有的地方已经结了冰。张应宸想起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在望远镜里纵身扑向糊糊盆子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正遇到萧初八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的“壮举”除了给他的脑袋、肩膀和胳膊留下许多伤痕之外没一点好处――纵身扑向糊糊盆之后立刻就被撞晕了过去,要不是其他人嫌他脑袋泡在盆子里碍事,他就被活活淹死在糊糊盆里了。
若不是收容队员踹他的时候触动了他断指的伤口,让他疼得醒了过来,恐怕就这么在荒野里冻饿而死了。
这会肚子里有了糊糊,又盖了一张草编被,身子暖和起来,便渐渐回过神来。
睁开眼睛,却见一个鹤氅的青年道人正俯视自己,仪态祥和,一派仙风道骨,此时肚子中不觉饥饿,身上也不冷了,不由得以为自己已死,进入了极乐仙境。
“这是……什么地方……”他张口喃喃问道。
“这里是云升观,”张应宸用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说道,“你已脱出邪魔外道的无间地狱――随我念:无上道宝天尊……”
萧处八神思俱疲劳,听得不甚明白,但是眼下不管是生是死,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他闭上眼睛,喃喃的念起“无上道宝天尊”。
被俘的几百南无量教的教徒,张应宸让他们来去自由,愿意皈依新道教的,留下服劳役“改造思想”;不愿意的,任其自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让贫道知道尔等重归邪魔外道,定要尔等不得好死,永堕业火!”
张应宸这番话说出来,吓得一干要走的人魂飞魄散。纷纷指天画地的发誓自己今后只作本分百姓,再也不敢跟随了教门了。
被俘的南无量教的教徒们走掉了三分之二,张应宸也不在意。这一干教徒许多南无量教中的中坚分子,有的家口都在教门控制之下,让他们瞬间转换门庭即不现实也为自己的教徒队伍埋下了隐患――他们不似难民那样受了自己的救命大恩,忠诚度是颇为可疑的。
留下不走的,不少是圣女和护法身边的随从。圣女护法双双殒命,他们回去是少不得要受外法堂的严惩的,只有托庇于新道教了。雷子鳞就这么跟着“皈依”了。至于王星,不但“失职”,而且对南无量教已经绝望,虽然也不甘心受新道教的指挥,但是眼下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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