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捣鬼,但是却不知道对方如何行事。法台旁全是可靠熟悉的人,闲杂人等已经被拦截到二十丈之外,别说弹弓或者手打弹丸,就算用鸟铳也打不到这么远。如果说是山庄那边射来,法台距离山庄有一里多远,得用大炮才打得到这里――况且第二名僧人登台的时候法器还没响,放鸟铳的声音不可能听不到。
到底用了什么邪术!张广湉气得满目赤红,却又无计可施。眼见着下面的众僧和香众表情仓皇,颇有畏缩的意思,不由得直跳脚,然而再要让人上来做法事却无人肯应了。任他如何劝说,再无一个响应。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将供桌上的一件法器“哗啦”一声吹倒,聚集在台下的僧人香众顿时一哄而散,不到片刻已经逃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张广湉一个人在台下气得大哭起来。
曹光九只觉得心里胆寒,暗暗嘀咕这事还成不成?正在彷徨间,忽然听到苟承绚在叫他,扭头一看却不见踪影,再看才发现苟承绚缩头缩脑的混大堆的人群中直向他招手。他暗骂:真是个没卵子的货。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曹光九骂道。
“你过来,不要举火把,到人堆里来。”苟承绚小声道。
“玩什么把戏……”
曹光九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苟承绚一把把他拉到人堆里,悄声说道:“老曹,河灯那边出事了!”
“出事了?!”曹光九吃一惊,放个河灯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这能出什么事?
“你看。”苟承绚一指原处,只见所指的地方火光熊熊。这处火光他早就看见了,因为今天是中元节,江边河滩上多有大户人家烧法船的,所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
“这就是那些河灯和大法船!”苟承绚语带悲愤,“刚运到河滩,一条小船就过来了,朝着河滩上连打了二十几个起花,把河灯全点着了!”
河灯原本就是纸糊的,加上这次为了增强纵火效果,内部又特意加了容器,装了火硝、硫磺和桐油这里的助燃物。一被点着,立刻就成了燎原之势。
“这可怎么办?”曹光九发急道。他是石翁亲封的“前敌总指挥”,提调攻打凤凰山庄的全部行动。眼下却全乱了套:不但郝元连个人影子都不见,他手下带队来的周十二也不见了;苟承绚的水攻完全破产,张广湉那边也出了问题……
“我看是风紧,扯呼……”苟承绚根本不等曹光九答话,脖子一缩,人已经混入人堆中不见了。气得曹光九直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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