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敬礼,“这算怎么一码事?” 她有些愤愤的想,“我好歹也是高级警务人员。”
作为国家警察中为数不多的元老警务人员,苏菀的存在感低得可怜――她的职业注定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案发现场、解剖室、实验室和教室里度过。即使在临高,认识她的人也没几个。不过她这身高穿上一身黑色警察制服只要一出现,足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的脸型倒还算标准,皮肤也比较白净。适当打扮一下的话颇有吸引力。只是一双目光经常游移不定又尖锐的小眼睛总是无分男女老幼的打量着每一个她所看见人暴露在外的皮肤。放下来可以垂到腰间的黑发时而随意的披散开时而梳成辫子垂在左胸前,细细的脖颈上总是挂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双时而涂着红指甲时而涂着银指甲的小手则经常不自觉的撑着她的尖下巴。
对于后世的法医们而言她是帝国的宋慈宋提刑,更是如同木匠之于鲁班一样的祖师爷和“近现代法医学和刑侦事业的奠基人”。她的大小不一,神态各异的大理石和青铜胸像矗立在中央警察大学法医系和其他各种法医机构的前厅里,注视着后来者们。她所著的十几本专著全部是该专业理论课程的权威之作,她的头像还被镌刻在专门发给法医工作者的勋章上。头像的下方是她的名言:为死者言,为生者权。
不过在旧时空,苏菀不过是一个水平很一般,还因为误检而丢了工作,绝望之际赌气独身参与穿越的某西北地区三线县城的法医而已。
千倾地一棵苗,在法医学领域,她这个正牌法医自然比人的大夫和兽的医生来得专业,因而就和其他旧时空基本没啥前途的元老一样,在新时空身居高位。被授予国家警察法医中心主任,国家警察地区指挥的警衔――相当于军队中的中校。
马车在石子铺就的道路上颠簸前进着。高雄毕竟不是临高,道路条件有限也没有小火车可坐,马车走得又慢又颠簸,让本来就已经被晕船搞得筋疲力尽的苏菀感觉自己是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相对起死来,她可更不想被埋在翠岗以外的地方。在揪着衣领和辫子硬抗了一路后,马车停在了被称为“科幻味十足”的高雄招待所的中心高脚屋前。
苏菀跳下车,好一阵眩晕以后才站稳了身子,门口的哨兵见了马车和她的装扮,知道这就是最近要来的“女首长”,连忙举枪敬礼:“首长好!”
苏菀举起右手很勉强的回了一个礼,忘记自己没穿制服,更光着脚丫。低着头打了个哈欠:“谁来扶我一把。”
哨兵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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