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能捞到。他恨他们入骨。经常游说总督扣押东南亚公司的船只和货物――至少也要罚他们一大笔款……”
“为什么?仅仅因为他没有捞到好处?”
“可以这么说。”财政总监冷笑起来,“当然啦,谁都知道东南亚公司的大股东实际就是澳洲人。自从澳洲人夺走我们的二条船之后,堂?萨那夫里亚的主张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不过总督还是很犹豫――东南亚公司的贸易对殖民地来说必不可少……”
安德拉德没有指出自己是强烈反对这一主张的:东南亚公司运销的蕉麻占去了他现在年销售量的一半。
魏斯知道,安德拉德所提及的东南亚公司的商船队。因为马尼拉贸易能够运回很多急需的原木、蕉麻、烟草和椰干。企划院对马尼拉的贸易远航行动评价很高。他想把话题从澳洲人的方面引开,就在这会儿,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闷响,仿佛是巨大的鼓槌正在敲打着地面。前雇佣兵就像条件反射一般地扑到车窗边。
“萨拉曼卡先生又去观赏他的新宝贝大炮了。”安德拉德说。
道路两边的杂树林随着马车的疾驰一晃而过。娇柔、明丽的香蕉树和修长、阴沉的椰子树交织成无边无际的绿篱,树枝的缝隙中似乎露出了几座土黄色的营房,但是 在宽大的蕉叶遮挡下转瞬即过。炮声还在一阵接着一阵,魏斯的心猛一下抽紧了。他听见了炮弹拖着拉长的尖啸的尾音,教他记起在巴尔干服役时那种很常见的76毫米铁托炮,接着是爆炸的轰响,树篱上边翻滚出一团白烟,夹杂着飞散的青草和土块。
魏斯冲动地想立即停车,下去看个究竟。但他马上改了主意,伸手在座前的一个铃上按了两下,这是催促赶路的信号。两对马在车夫的驱策下像象是插上了翅膀,车轮掀起的尘雾淹没了道路上的其他东西,几个西班牙人策马疾驰过来,想一睹这流星一般飞驰的耀眼的轿车,最后都被甩在后边。经过巴石河上狭窄的木桥,灰色的城墙下面,守门的士兵看来很熟悉这辆马车和它上边的纹章,当它隆隆作响,旋风般地冲过城门时他们还敬了个礼。红旗马车带着一种雷鸣似的喧闹声滚过城内用碎石铺垫的街道。行人们纷纷闪到路边,惊讶而又羡慕地望着伯爵的马车和鬃毛飘荡的骏马。
“我到现在才知道人会由于速度而产生快感,”安德拉德的酒意有些醒了:“啊,当心,伯爵,前边有马车!”
行驶在他们前方的这辆马车镶嵌着一个图案十分繁琐的大型纹章。虽然车夫竭力保持着对后来者的领先位置,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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