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在芳草地学习一年对她的改变很大,毕业的时候她成绩优异,随后就被分进了户籍处工作。警衔也晋升到了见习协理员。
户籍处的工作很是枯燥乏味,虽然她穿上了曾经艳羡的黑色制服,但是每天从事的却是文牍工作。由于中央政务院开始着手建立全岛户籍系统,无数的户籍资料潮水般的涌入户籍处,仅仅制作户籍档案就让整个户籍处忙得昏天黑地。
原本冉耀等人还指望海南的各个县衙和府衙架阁库收缴来的户籍“黄册”能够给与某种参考。结果却和大图书馆的人说得一样:“参考了之后更糊涂”。已经编撰到天启十几年的“黄册”别说提供不了详细的户籍资料,甚至是一本“亡灵册”:上面满是一百几十岁的百姓。
尝到了“黄册”的滋味之后,李永薰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对大明的热爱更少了几分。在户籍处除了新培训的员警之外,也有几个留用的各县户房的书办,对澳洲人行事缜密,办事规矩,即使这几个老油子也是不得不承认比自己高明许多:一句话,澳洲人带来推行的一套玩意,比自家祖传的口传心授,视为秘籍的东西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李永薰虽然对自己从事的工作多少有怨言,但是她自小耳渲目染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又经历了一年严厉的警政学习,对服从纪律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习惯。而且柯云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出现,但是十天半月总会和她见个面,聊聊天――显然,柯云对她的“监护”并没有结束。自己若是不处处小心,全力融入澳洲人的体系,紫明楼依然“虚席以待”。
枯燥的工作里也有些小小的调剂,李永薰在警政学校就被指定“选修”了“审讯学”,这门课程由周洞天亲自讲授。毕业之后就开始了在审讯处的“兼职”服务。
这种“兼职”不是每天都有。当通讯员默默的送来一张“临时加班通知单”之后,李永薰就知道自己晚间又要忙活了。
李永薰的兼职就是“审讯”,或者不如说“拷问”。
审讯处的工作地点在中庭的下面的地下室。厚厚的包着皮革的门永远是关着得,要进入这个地方,都要拉动铃绳,然后门上就会打开一扇小窗,露出警卫审视的眼睛。
无关人员是不能入内的,即使是李永薰这样经常来“兼职”的人,没有“加班单”也不能入内。
一旦进入这道大门,就又是一道楼梯,旋转着通向地下室。楼梯的底部是一道由警卫把守的上锁的铁栅门――站在这个地方等候开门的时候,偶尔会听到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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