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冷气,原以为进入体育馆谋刺是自寻死路,现在看来就算是在广场上动手也是九死一生。
虽说人多拥挤,髡贼的火器不能发挥作用,但是人多势众,自家本事再大,一对十也是没胜算的。
“咱爷们怕是要交代在这里呀。”黄真又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本地归化民没有蓄须的习惯,间接影响了风气,连土著也很少留胡子了。尤秀尤其不喜欢留胡子,黄真为了讨这个中年寡妇的欢心,最近把胡子也剃光了。只不过下巴上凉飕飕的,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的语气透露出不甘和遗憾来。原本黄大侠很是把持的定,他为了在南宝能有掩护且便于打探消息,对尤主任的示好不免虚与委蛇,原以为自己把持的定,没想到一个是旷夫,一个是怨女,禁不住尤秀几番挑逗,最后还是在滚了床单。
黄真自负正人君子,如今干了这等苟且之事,虽然有“勤于王命”的“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是逢场作戏,毕竟还是有些愧疚。这尤秀见他郁郁寡欢,以为有什么不中了他的意,不但床第之间竭力逢迎,日常起居也颇为殷勤,时时送些物件过来,见他破绽了衣服,也拿去洗。黄真那里经得起这般温柔乡的销磨,加上生意出奇的顺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豪情已经消失的七七八八,虽然还不至于忘记自己的使命,却巴望着这日子一天天能过下去。
眼见现在这好日子不但要终结,少不得还有一番浴血苦战,搞不好就此葬身异乡。想到这里,原本出发时候的万丈豪情早就退了八成。
“若是死得人太多了,伤了各门各派的元气,咱爷们也没法回去向诸位长上交代,只有自己死在这块了。”司马求道如何不知道黄真的想法,就是他自己,也不想就此“尽忠”。所以话虽然说得满,却有点退缩的意思。
卓一凡点头:“此事要从长计较。须得有个万全的法子……”
四人言辞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司马求道闭目半响,方睁眼道:“前几日,接应我们离开临高的苟义士已经来过南宝了。”
“哦?他现在何处?”卓一凡问道。
“他不肯说自己落脚何处,也没有来这里。我们是在茶馆里接得头。”司马求道道,“苟义士已经安排好路线和接应暗号。”
“哦?怎么行动?”
“他说他不能长期待在本地:髡贼恨他入骨,一直在悬赏捉拿他,因而他只能在黎区等候。到时候会在边界上接应我们。咱们只要能脱出身去,到达指定的的地方,衣服粮食兵器他都会预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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