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那几个堂妹平时的所见所闻告诉她。她们在芳草地念过两年书,不过年龄大了,书念得一般,念完初小就分配出去了。”
他说到这里抽了一口烟:“她,她就问我,她们的校服还在不在?”
“校服?!”
“是的,校服。”苟布里意识到这个消息很有用,赶紧说道,“我说校服还在,这时她突然问我能不能把校服卖给她。”
“有意思,”杨草若有所思,“那你怎么说?”
“我刚开始只当她是开玩笑,旧校服有什么用?也没理会。可后来她三番四次缠着我说这件事,说有很多大陆移民过来的土财主想尝试一下这澳州学生的滋味,还提出愿意出三百流通券价码。”
真有钱!杨草想,这么一身旧衣服卖三百元流通券!这女人别有用心昭然若揭了!
“那你答应她了吗?”
“我哪肯呀。她这么干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原来忻那春转头威胁说要去向警察告发他“私兑金银”:要知道这几个月,忻那春可是在他这里兑换了上百两银子和十多两金子――这么大的数额,足够他到劳改营去度过下半生了。
“说罢。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早点说出来,给你从宽处理。”
“是,是。”苟布里满头大汗,把这些天忻那春不断来兑换金银的事情大概说了,接着又说道:“我被逼无奈,只好去帮她把三套校服弄来卖给了她。”
杨草点点头:“卖了多少钱?”
“五……五百……一套……”苟布里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做了笔好买卖呀。”
“不,不,不敢……我,我就是觉得太……太可疑了……”苟布里大惊失色。
杨草想,这事情的确太可疑了,这个妓女为什么要买校服?她想干什么?真得是为了让嫖客尝试所谓“澳洲风味”吗?那样的话有一套也够――这显然是说不通的。
“校服是什么样的?”
“就是,就是芳草地的女学生的制服……没什么特别的……”
“她现在人呢?”
“我不清楚,大约在她住得旅社里吧,要不然就在做生意。”
“你的消息非常重要。”杨草说,“你先回去,照常做得生意。明白吗?像往常一样。有情况及时汇报。我会在你的店外安排一个联络员。”
“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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