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看,这文章说明什么?”
几个人都看了一遍,文章夹叙夹议,无非是说海上贸易秩序必须是稳定的、安全的,这样才能有利于沿岸诸国的民生和繁荣诸如此类的话,
“看不出什么来。” 吴佲说话了,“我看不过是澳洲人一天到晚鼓吹的海权。”
黄禀坤点点头,翻过第二版来,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道:“再看这篇。”
这篇的题目是《泉州府又酿惨案――一海商全家自尽》。文章说得是某个海商因为未购买郑家的贸易令旗,船只被郑芝龙截获,船货全部没收。涉事海商倾家荡产,全家自尽身亡。
一干人默然不语,略有所思。黄禀坤接着又翻到另一版面,上面又有一文:《是什么限制了华夏海商的步伐》。
“……还有这篇:《欧罗巴诸国航海录(连载)》。”
“这些?”几个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黄禀坤――虽然大概有点明白过来了,但是总觉得隔着层什么。
黄禀坤指着这日期道:“此报出得日期,是澳洲人袭击中左,大破郑芝龙的前三个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史秀才大为兴奋,“黄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过奖了!”黄禀坤道,“这报纸,不但可知髡贼澳洲人的朝局方向,亦能看出其他来东西来。奥妙无穷。”
“日后还要请黄兄多多指教!”林尊秀亦十分高兴,“黄兄真耐髡务之第一人才!今日得见,当浮一大白。”
斑竹林边,竹馆里,一干人推心置腹地畅谈。西边天空渐由明朗而转成绯红,最后,夕阳冲破云层,在即将坠入西山的最后一瞬间,露出了它火红的一角。余辉将白云山染得通红,预示着明天将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林尊秀对着窗外的仆人招招手,待人进来他吩咐道:
“备下酒宴,今晚我要和诸兄一醉方休!”
从竹馆回来没几天,黄禀坤发觉自己稀里糊涂成了“髡务人才”、“髡学大家”。每日到客栈来的访客不络绎不绝,客栈门庭若市,弄得他很是不安。幸亏梁存厚帮忙,很快他就从客栈搬了出去,搬到了城内一座寺中暂寓。这里环境清静,住房雅洁,林尊秀又送了名清俊小厮伺候他的起居。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只是他托梁公子找到的当年曾参与过讨伐髡贼之役的文武官员以及幕僚们的名单,悄悄拜访了几个人却没什么结果。进人家门的时候,一听他说临高来的,都是客客气气请进来,门房连门包都没有要。不过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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