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了。”
“合理负担的征收也要抓紧了。”洪璜楠提醒道,“我看到报表上有不少村落去年的合理负担有拖欠的,要催一催。银子也好,布匹粮食也好。先征上来――都有用。”
“是。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催。”朱福生赶紧应道。大昌米行广州总号还承担着征收“合理负担”的任务。每年珠江口各地的合理负担都是由他们负责收储转运的。
朱福生退出去之后,洪璜楠看了眼长长的召见名单,研究了下上面的名字,关照秘书:
“先叫胡学凡进来!”
进来得人二十七八岁,又黑又瘦又干,穿着一身“干部服”,脑袋上却留着发髻,走路还有点瘸,看起来不伦不类。
“首长。”胡学凡腿脚有毛病,不能立正,只能努力让自己的站姿好看点。
“小胡你坐吧,”洪璜楠对他很客气,随手从自己的白色特供烟里丢了一支香烟给他,“怎么样?下乡这么长时间,身体还吃得住吧。”
“首长您说哪里的话,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这是我的光荣。”胡学凡受宠若惊,接过香烟点头哈腰的说道。
“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小胡,”洪璜楠一屁股坐下,“说说这次你下乡巡视的情况吧。”
“是,首长。”胡学凡没敢在首长面前抽烟,把烟卷夹到了耳朵上。别看他现在有了个体面的文绉绉的名字,其实他就是当初在临高户房书办陈明刚手下当“粮差”的“伞店小胡”。
陈明刚荡秋千之后,原本的粮差们除了几个民愤极大的跟着一起被绞死之后,其余的都进了征粮局当差,充分“发挥专长”。几年下来,除了有个别不开眼的去了符有地那里之外,其他人都成了税务局的“干部”。
“伞店小胡”有“知数”的本事,成了国税局的一员干将。珠江口突入战役结束之后,执委会委托税务总局将在行动中死亡和逃跑的当地缙绅大户的土地整合,成立了万盛号租栈”放佃。
胡学凡因为有这门手艺,万盛号租栈成立之后被调到广东,成为租栈里的“师爷”。他的工作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巡视收租的田亩,估算大概的产量。作为向佃户征收租子的基本依据。此外,他还要估算那些建立起“合理负担”制度的珠江口各村落的大概粮食、特产的产量,确保“合理负担”的征收数额适中。
他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干了几年,可以说对自己管辖范围下的各村落的作物田地情况了如指掌。
这次,他受洪璜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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