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弯弓一般,即用布条子缠裹;才缠了两层,就拿着针线上来密密缝口:一面狠缠,一面密缝。颜老五身旁既有四个民兵紧紧揪住,又被两个民兵把脚扶住,丝毫不能转动。及至缠完,只觉脚上如炭火烧的一般,阵阵疼痛。又疼又愧,嗷嗷哭了起来。
郧素济看得惊心动魄,真没想到这村长还有这一手。
“这双莲鞋也给他穿上,美得很。”范村长说。
三婶子哈了哈腰:“老五,对不住,这是官差。”拿起那双颜老五媳妇做得小鞋,就往他脚上套――这又如何穿得上去?刘元虎拿出把刀,将鞋跟划开,就这么套到颜老五的“金莲”上。
范村长说:“这事颜老五有错,他媳妇也有错,元虎,打她四十扁担!裤子就别脱咧,妇道人家的,留个体面。”
刘元虎答应一声,带人把颜老五媳妇拖翻在地,拿着扁担一五一十的打起来,只听颜老五媳妇嗷嗷求饶,哭天喊地的说“不敢”了。
打完四十扁担,刘元虎又叫三婶子去脱了颜老五媳妇的鞋,果然大鞋里面还是脚缠着的,里面塞了棉花,当下把缠脚带都去了。
“元虎,你拿副足枷,把颜老五给枷到石磨上去,锁他个三天。叫村里大伙都瞧一瞧他的小脚。你叫人缠脚,你自己也尝尝滋味咧,别吹了灯只顾自己摸着快活,不管闺女媳妇的死活。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都说对。
范村长又对这颜老五的老婆喝道:“今个本来把你们两个的‘金莲’都枷在石磨上亮亮相,你家还有闺女小子等着吃咧,就饶你这遭,不许再裹脚了!带着你闺女赶紧回去罢。”
颜老五媳妇顾不得屁股火烧火燎,磕了个头爬起来,她闺女赶紧过来搀她,母女两个一瘸一拐的往回去。
郧素济看了这一幕“审案”,感触很是复杂。实话说,他对范村长、刘元虎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可是要归纳成“简单粗暴”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就说今天这缠足的事,还挺有农民式的智慧。这个先进村的名头来得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正在沉思,范村长走了进来,哈了哈腰:“见笑了,见笑了,不这么着,可难弄。”
郧素济说:“不要紧。”才把介绍信给他。范村长接过来一看,信上写的是:
“兹有天地会技术指导员,元老郧素济,前往琼山检查督促农业基层工作,请予接洽是荷……”
村长看过了信,腿软了几分:“乖乖,居然是位首长!”
他把郧素济让到里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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