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郧啊,”杜雯推了下鼻子上的黑框眼镜,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急促的走了几步,“你的报告很好!我已经和真理办公室说了,《启明星》会全文刊登你的报告全文――不是时报上的八股。”
她说这话的时候,斯大林的目光正从桌子上石膏胸像上凝视着郧素济。郧素济有些不舒服,倒不是铁人同志的目光,而是“小郧”这个称呼,实在令他倒胃口。
“还成吧。”郧素济掩藏起自己的情绪,“多到下面去看看,什么都有了。”
“问题就是没人愿意去下面看看!一个个都想着做官僚,当老爷!”杜雯愤恨的说道,“我就知道这帮小资产阶级成不了事……”
郧素济不想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他欠了下身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不,我还有话要说。”杜雯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这次元老下乡,照我的看法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让元老们知道真实的农村是什么模样了。免得一天到晚闭门造车。”
“没错没错。”郧素济点头。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元老下乡之后,一个个圣母病发作。”杜雯做忧虑状,“座谈一番,元老们耳根子一软,回来就扯什么‘农民太辛苦,负担太重’,约束自己工业社会的合理基本建设要求,来个顺其自然田园牧歌。”
郧素济点头。
“要这么下去,最后还是故态重萌:满村无所事事,吃个饭抱个大碗蹲在村头就是半天,大姑娘小媳妇扎堆纳鞋底聊天“张家长李家短”的是非云起,男人们赌博斗殴打老婆……农村生活我清楚的很,我们那里传统上农村一年两熟,经常播种收货田间管理农忙累计就两个月,闲着没事休息十个月。现在多出一点劳役正好让他们没时间打老婆……”
大概郧素济嘴角的一丝笑意被她注意到了,杜雯接着说道:“小郧同志,你不要以为我反对打老婆是女权主义思维。打老婆是可耻的男权社会的表现,但是在农村如此泛滥,却充分证明了农民还闲得很!你看工人家庭就很少有这事。你不是说走访的村落打老婆搞破鞋很多吗?所以说劳役出得还不够!”
郧素济道:“出劳役的多少我个人认为值得商榷。现在的劳役可能总量上还不至于到下限,但是劳役分配上问题还是编辑哦啊多的,有滥用和分派不公的情况。另外,有些劳役安排欠科学,按人头摊派军鞋就是一种。我和联勤部门沟通过,摊派下去的军鞋质量普遍不高,偷工减料很严重。还有出劳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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