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声。随着船只前行,沉浸在暮色中的博铺镇的灯火依稀渐远。田凉靠舷墙旁紧紧的握着侧舷上的绳索扶手。一股热流涌上的胸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这么默默的站着。
第二天田凉很早就醒了,在这拥挤颠簸的船上睡得并不踏实。他穿上外套来到甲板上。甲板上已经有了不少士兵和军官在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解决生理问题。
船上自然是没有厕所的,好在当初在运载难民的时候就有了解决方案,具体对策就是甲板外侧的扶手外面,悬空伸出一组木制构件,用结实的木板构成的。没有屋顶也没有围墙,地板仅仅是两条相隔恰到好处的木板。安全起见,旁边装有抓握用得栏杆,上去“方便”的人,还得把船舷上一个活扣的绳圈套在自己的Y武装带上,这样万一掉下去还有挽救的余地。
“厕所”虽说简陋,使用却很干净,不需要清理。缺点是集中排放的大量人体排泄物会吸引来鲨鱼--掉下去肯定没救了。
船上淡水有限,又涌上来这么多的士兵,每人供应一茶缸水,田凉先漱了口,余下的倒在毛巾上胡乱擦了一把脸。这时候开饭的钟已经响个不停了。
船上伙房的水兵们已经开始供应早饭了。士兵们在船上的伙食是由海军保障的,田凉原以为会给他们吃“糊糊”,这是他在多次航渡中常吃吃得伙食,没想到送来得竟然是装在马口铁饭盒里的蒸米饭――用得是速食米,米饭上还有大片的鱼板和腌萝卜丝。大酱海带萝卜丝汤是用保温桶拎来得,吃过饭之后喝一碗浑身都觉得舒服。
田凉没有晕船,早饭吃得很香。吃完早饭,每人又分到一饭盒水洗餐具。
为了保持士气和维护健康起见,所有人员只要不是病号,吃过早饭之后都要轮流上甲板集合做操,向启明星旗三呼“万岁”。
就这样,船队一路前行,几天之后顺利的进入了香港锚地。
早晨的海风凉爽轻拂面庞,清新沁肺。
码头上的吊车,在“吐吐吐”地吼叫,黑色钢臂在刺目的阳光中晃动。在军用物资堆码得象小山似的场地上,蒸汽车头拖着车厢尖叫着,从身旁开过,脚下的大地都在颤动。
中环码头犹如揭开顶的“蚁巢”——一片热火朝天。输送船队停泊在港内,在轻烟中一字儿排列挤在栈桥旁:大型的和谐轮、盖伦船、各种大型广船、福船密密麻麻停靠着,人员换乘、物资吊装忙碌不已。
船舰上、码头上,简直每个角落都有人在走动、忙碌,机器嘶吼、轰鸣、移动,几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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