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咬牙道:“好罢,我入伙便是!看这大明的气数也长不了了!”
“这才是俊杰。”贺新端起酒杯,“我敬刘总爷一杯!”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刘千总皱眉道:“只是虎门寨里也有几百人,当兵的不要紧,只要有饷就成!倒是有几个百户棘手。”
贺新知道这是在谈条件了,他想了想道:“你寨里欠多少军饷?”
“半年没发全饷了,零零落落加起来就发了一个半月的饷。”
刘千总其实打了个埋伏,其实是发了三个月的饷,他自己拿了一半。余下的一个半月的饷,层层盘剥七折八扣的,除了军官和亲兵家丁之外,多数人充其量就拿了一个月的军饷。
“饷的事好说。”贺新很大度,“澳洲人最有钱,还怕发不出饷?到时只怕还有恩赏。几个百户有什么难处?”
刘总爷道:“其他人倒好说,有两个是鞑官出身。倒是有些棘手。”
这几个鞑官百户都是蒙元降明的蒙古、回回军人。这些人从元代起就世居广州,堪称广州老土地,对大明忠心耿耿。鞑官因为出身关系,向来同声共气,又是坐地虎出身,是虎门寨里是很大的一股势力,对刘千总这个外来户并不十分买账。想真要起事这些人肯定不答应。他们手里都有亲兵,寨中的营兵不少也出身本地各卫所,声气相通。万一这几个人振臂一呼,自己手下那些亲兵真未必压得住。
贺新笑得阴险,“刘总爷也是一刀一枪挣出前程来得厮杀汉,他们愿意跟着刘总爷的,澳洲人也少不了好处;不愿意的,自然也有该去得地方。”
“什么地方?”刘千总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
“鸿门宴!”贺新恶狠狠道,“到时候刘总爷可别当了项羽!”
刘千总默默点头,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又道:“不过他们手下那些人也不容易搞,都是乡亲街坊,有的还是亲戚……”
“这不就要看刘总爷您的手腕了嘛。”贺新点头道,“都让澳洲人给您搞定了,您老还怎么显功呢?”
刘千总咬着牙点点通:“我知道了!任爷您说得是!”他又道,“只是到时候以何为号?总得有个标记,不然误伤了可不好。”
“战船悬五色旗为记,只要看到五色旗挂出,你就可以发动了!”贺新道,“到时候你在营寨上挂出蓝旗,伏波军见了,自然会派人与你联络。”
“蓝旗,”刘千总摸着脑袋,“这可没有,我叫人去扯批蓝布来……”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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