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资助,过年间每日买些好酒小菜还是不成问题。身边又有林尊秀相送的小厮服侍,日子总算还暂且过得。年前他已与各人商定,待到天气转暖、道路可行走时他便要北上,或去南直,或直奔京师,看能否活动朝廷大员对髡贼“早作打算”。已经有人答应要修书给自己的师长同年,让他们对黄二爷多加照顾。又有林遵秀等人答应捐助一些钱财供他“请命”之用。计画既已定当,眼下又是年节,黄二爷无事可做、无处可去,便****打发小厮去给他整治酒菜,他好窝在自己的屋子里来个“借酒浇愁愁更愁”。
“黄兄!黄兄快起!”换了一个声音,愈发急促。他勉强睁开睡眼,迷迷糊糊的只看到眼前是个男人,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他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认出这是玉源社的吴佲。
“吴兄,何事如此惊慌?”
“今番出大事了!髡人进城了!”
“髡人?……!”黄二爷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可真?”
“我亲眼所见,哪里有假!髡兵半夜进的城,竟是兵不血刃,没声息的把全城都占了。现在街上到处是髡兵。”
黄禀坤用了一小会才理解对方话里的含义。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身体不受控制的打颤,正是“一拳分开天灵盖,半桶凉水浇下来”。
“好……好贼子!”黄禀坤的语音也打着颤。
“林公子邀我等去他那里共商大计。黄兄可即时洗漱,我等一同前往。”
“如此甚好。只是,那髡兵在街上,我等如何出行?”
“那髡人并未厉行市禁,如今街面上很是安静,只要不出城,来往行人亦不查问。”
黄禀坤想了想,髡贼行事一贯外松内紧,表面上那“安定祥和的局面”总是要维持一番的。当下点了点头,“有劳吴兄少等,容我去盥洗更衣。”
当下匆匆盥洗更衣,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只关照小厮:“且在这里看守着。不要出门。”
出了房门,却见寺里的和尚一个个如同热锅上蚂蚁,到处打转,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知客见黄禀坤要出去,忙道:“施主!现在街面上情形不明,还是莫要出去了。”
吴佲却道:“不碍事,外面并无市禁,不然我是如何过来得?澳洲人在街面上派兵巡逻,市面也很安静,并无宵小之辈作乱。”
和尚见他们坚决要去,便开了侧面僻巷里的小门,让他们出去。
走到街上,只见街道上行人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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