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怎么关心起爹的身子了?
其实高天士身子好不好,她根本无从知晓。高慧春很少回娘家,一年也就回去一两次。而且高天士对她也不怎么在意,回去之后除了照例磕个头之外,父女之间再无其他话可说。除了和母亲说话的时候能大概知道一点父亲的事情之外,简直和陌生人差不多。
但是这话她不能不回。赶紧道:“多谢老爷,我爹他身子骨还安泰。”
“你很久没有归宁了吧。”莫容新放下手中的调羹,接过三姨太递来的澳洲小毛巾擦了擦嘴,“你明个归宁几日。顺便也带些礼物回去。”
这下高慧春更摸不着头脑了,非年非节的,怎么突然让她回家省亲?既然是公公的意思,她自然不能问为什么。回去一趟也好,起码可以和母亲说说体己话。
当下谢过了退出去。回到房中不久,只见管家带着人挑来一担担礼物,照例儿媳回家归宁,随带的礼物不过是些烧腊风鹅、各式细点之类的“水礼”,最多有些绸缎尺头。然而这次不但水礼照旧,又多了许多苏杭绫罗,洋广杂货之类的贵重礼物,内中还有辽东人参二斤。高慧春粗看了看这份礼物价值在五百两银子以上,已经不是一般的“重礼”了。
“这些都是老爷关照给五少奶奶归宁用得礼物。”管家一脸谄媚,“还有老爷亲笔书信一封。烦请五少奶奶带去请亲家老爷呈览。”
高慧春已经明白,公公必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求教父亲。不过,往日多半是公公自己去和父亲密议,这次为什么突然要借自己归宁的名义?听闻最近髡贼进城了,难道和这事情有关?
她心中有了无数个问号。面上不露声色,道:“我知道了。”
“劳五少奶奶费心了。”管家笑得熨贴极了,她嫁过来这么久,还从没看到管家对她笑得如此温暖和煦――照例都是皮笑肉不笑――说着他又请了一个安,“老爷已经吩咐了:打这个月起,您的月例钱涨一两银子,官中的伙食银子也给您加了五钱……”
高慧春起身道:“代我向老爷谢过了。”
管家道:“这都是老爷的恩典。还要请五少奶奶日后多多照应小的――”又说老爷吩咐说五爷房中的伺候的人太少,要再拨几个仆妇过来听差。还说他们夫妻住得院子要修缮,另外拨了一处院落,请她不日就搬过去。
新得院落不仅大,位置也比现在好得多。这种殷勤让她很不适应――高慧春过去房中少个粗使仆妇,要补个新得都等了很久。最后不得不给管家一笔好处才算补上--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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