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吃了一惊,从症状看这是典型的血吸虫病,他原本以为这种病主要是在两湖、江西等地流行,没想到在广州就有!
血吸虫病由于是寄生虫感染造成的,免疫接种无效,全靠人工防治。其防治难度很大。而
咱们卫生口的担子不轻啊。刘三心想,这些传染病在旧时空基本都有特效药可用。而本时空他们手里几乎是一无所有。自产的抗生素种类稀少纯度低,各种防疫消毒药物也不足。
然而他不敢露出忧虑的神情,只是继续和医官们聊天。他和医官们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刘三关照总务科让他们在衙门里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送走了医官们,刘三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令每一个卫生防疫人员触目惊心的字眼,
他不禁忧心忡忡。这卫生工作怎么搞才好?他现在两手空空,即缺人也缺东西。出发前他领到了一本手册,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一排排的号码,这些号码对应的计划运来广州的卫生口的专用物资的包装箱,用大世界港务发出的每日到货公报对照这本手册就能知道有多少物资已经运达到,有多少还在路上。这对他开展具体业务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不用对照他就知道,他面临的局面这点东西根本不够。而派来的另一位大夫到现在还没出发,据说在筹备“省港总医院”的事宜。
思来想去,现在惟一可做也是必需做得事情就是全市搞卫生运动。尽量减少病菌的孳生地和传染源,大量消灭中间宿主。传染病的传播大小和环境卫生好坏息息相关。他们既然无力“治”,就只能从这个最基本的“防”开始。
第二天一早他吃过早饭就想找林佰光谈谈,没想到林佰光不在,问了他的秘书才知道林元老已经去和财金部门的人商讨发行新货币和征税的事了。政府一开门就是钱。特别是刘翔这一揽子的市政刷新和建设工程,没有钱就办不下来。
刘三虽然着急,也不便去打搅他。便叫留用的县衙书办带路,去普济堂看看。
唐宋以来,州县一般都设有官办的慈善机构,分管“生老病死”,:慈幼局谓“生”,专管收养弃儿;养济院谓“老”,专管收养孤老;安济坊谓“病”,专管收养病残;漏泽园谓“死”,专管收葬弃尸。广州的一府两县也不例外。
刘三看过综治办给他的接管机构的材料,广州府的官办慈善机构叫做“普济堂”,这个普济堂规模很大,下设多个机构:有收容生活无着落老人的男女老人院;有收容无生活来源的守节寡妇及其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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