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迟疑道:“老爷。此话当真?”
“我元老院最讲信用,岂能诓骗于你们?”林佰光道,“牙人们多年来为非作歹,大约也欠下了不少血债。咱们行得是汤武革命,也得好好和他们算算账目不是?”说着微微一笑。
这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商人们顿时骚动起来。他们被牙行牙人欺压多年,人人都是一肚子的怨恨,现在听说澳洲人要收拾牙人,都激动的无以言表。丁掌柜激动的胡子乱颤,道:“老爷!若能收拾了这伙牙人。他们欠小老的粮款小老愿意全部报效!”
何膏也跟着道:“小的也愿意全部报效大宋!”
有人开了头,余下的人也不得不跟着表态,纷纷表示愿意报效粮款。
林佰光摇了摇头:“使不得,你们都是千辛万苦把米粮运到广州来贩卖。我们如何能拿你们的粮款?这事休要再提。”他示意大家都坐下,“既然要清算牙人这些年来的罪行,我们是外来户,里面的关节所知甚少,就要看你们的了……”
他示意粮商们,将自己所的牙行情况、罪行写成节略呈交上来。
“我元老院行事。最要紧的便是依法办事。这伙牙人虽然罪行昭彰,也得有凭有据,才能明正典刑。”
“是,小的们明白。”丁掌柜忙不迭的应道,心想澳洲人这是要杀猪啊,抄了这伙牙人的家肯定能发一笔财,“这事小的们自会办得妥贴,请林老爷放心。”
“你们都在哪里下处?”
“海阳会馆。”
“好,你们且去会馆安歇,暂且不要外出。亦不要将此事向外透露。”林佰光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的。”
丁掌柜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不过是防止他们泄露要取缔牙行的消息。知道澳洲人是下了决心,当下表示道:“小的们知道轻重。”
林佰光送走了他们,又叫来一个干部低声嘱咐了几句。要他派一队白马队人员在会馆里守护,严禁人员进出。
酒宴弄到很晚才散,郑尚洁差不多快十点才回到了自己在紫明楼的套房,进门之后先去了盥洗室洗了个澡,又在女仆的伺候下换上睡袍,才一身轻松地斜靠在沙发上。
今天的宴会,出席的多是广州的主要商贾,其中不乏高举这样的“重量级”商人。这些大商人们自从广州光复之后便惴惴不安,纷纷找路子,四处钻营,期望能见一见澳洲人。他们都是有见识的人,知道大明这一败,是决打不回来的。在新朝新官手下作生意,自然得赶紧摸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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