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税实则就是“花捐”,不管如何委婉。这是一种不太好听的税种,而且与“公序良德”背道而驰,政治上相当不正确。因而在临高的时候,就有一部分元老主张“废娼”。只不过临高乃至琼州府严重的人口性别比例失调,才使得维持这一体制有了充分的理由。
然而到了广州,这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且不说广东,起码在广州,并不存在严重的性别比例失调问题。这个“保证社会安定”的大理由失去之后,元老院中的废娼派又活跃起来。
主张废娼的元老人数不多,动机五花八门,有单纯从妇女解放,人权平等来看问题的,比如杜雯、姬信之类;也有从卫生角度来看的,比如卫生口的诸公――性病是卫生口一直头疼的一个问题;还有的是从治安角度看的,妓院素来含污纳垢,是不法分子隐匿、销赃的重要场所。
尽管元老院中对娼妓问题各有看法,但是对五道口来说,在广州是否禁娼主要是经济问题。
目前元老院控制区内的“黄票”虽然被课以重税,但是“风俗税”的收入总额并不高,一来自愿从妓的女性有限,大多是外地娼妓因为各种原因流散到海南来重操旧业的;二来目前元老院控制区内经济繁荣,男女人口比例又严重失调,女性的就业压力极小;国家警察在整顿社会秩序环节又严厉打击了人身抵债、人口拐卖等传统的娼妓来源渠道,明确从事风俗业必须遵从从业人员“自愿”、“自主”原则,使得娼妓的来源进一步缩小。所以整体来说临高包括琼州府的风俗业较之于D日前有较大发展,但是总体规模并不算很大。只是因为需求远远超过了供给,市场才显得非常火爆。
但是广州就不同了。这个南天第一名城工商业十分繁荣,自然也带动了“无烟工业”的发展。娼妓业规模大,从业人员亦众多,每年的消费更是无可估量。因为明代的衙门并不象国民政府那样征收花捐。所以这一行当的利润极其可观。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紫明楼本质上也是“无烟工业”――就这家企业的盈利率来说,是企划院下属国有企业中最高的。
这个奥秘,即使古人也是很清楚的。据说曾国藩攻克天京之后,到夫子庙即提出办花船以繁荣市面。
光复广州之前一年,程栋就曾经派契卡的金枝娇以“稽核账目”为由去广州,实际上她的主要工作是秘密调查广州的“财源”。在这份部门内部的秘密报告里,专门有一章节提到了广东的“花业”繁荣和这个行当内的现金流以及周边产业的经济规模大小。报告中认为,广州的“花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