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里出来,忙叫住他:
“阿贵,你今天加班吗?”
“科里说不用了。玉哥有事吗?”
“我今天还要加班,你回去和我娘说一声,我今天不回去了。”
打发走了阿贵,李子玉正在忙活满桌子的文牍,忽然高重九急匆匆的走来:“明女的案子,有消息来了!”
李子玉听了一凛,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来了!他赶紧起身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高重九说他下班之后又去了次市政府门口的茶居,他一早关照去查的消息居然已经有了第一个回音:有人说在镇海门外的一处客栈里,有对投店的夫妻形迹可疑:他们带着两个女童和一个青年女子。不似一家人。其中一个女童和明女的特征相符合:“广州本地人”、“十岁上下”。另外,时间也对得上。
“还不能确定就是明女,”高重九道,“不过,可能性很大。这对夫妻大约是人牙。”
镇海门外就是所谓的“海皮”,这是老广州人对珠江边的称呼,此时的“海皮”还都是自然状态的河滩,每年夏季洪水都会涌上江边,漫过街道,将低洼街道淹没,对于旧时空的广州元老,龙舟水漫天字码头的新闻直到90年代初还有,这还是修筑了长堤的结果。在本时空“海皮”一带岸边尽是停泊的艇户疍民。这里环境复杂,本地人和疍户隔阂又深,一直是广州的治安盲点之一。这个情况即使是澳洲人来了之后也没有改变――警务系统还没有能力去对疍户进行系统的清查登记。
躲在这种地方的人牙,自然不会是领有府县户房牙贴的“官牙”,十有八九是“私牙”。这类私牙暗中从事人口买卖,“货”多半来路不正,很多是从“拍花”的手里买来的。因为是犯法的勾当,所以卖价不高。行院很乐于从他们手里进货。
李子玉一听来了精神,道:“我们这就去……”这时候他才想到天已经黑了。由于治安形势还相当严峻,夜间除了若干城门留作紧急联络不关闭之外,其他各个城门夜间依旧是关闭的,由国民军把守――他们要出镇海门就得拿通行证。这动静可就大了:得找慕敏去签字。
高重九安慰他道:“你不要着急。天既然黑了,海皮那个地方他们也不敢随意走动,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还得多叫些弟兄。”
李子玉知道高重九说得有理,那里是疍民聚集,若是对方与疍家有勾结,骚乱起来根本不是两个警察能解决的。权且忍耐一夜再说。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他就早早的和高重九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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