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兴起大狱,旁得不说,梁家一旦被牵扯进去,他家在京师的亲戚、同年、师友可还有不少人,兴师问罪的话,石翁的日子可就很难过了!
他想了片刻缓缓道:“月婉那里的东西,要尽快销毁――不要再往他处转移了,被人逮到,便是铁证!何况髡贼对缙绅的体面毫不在意,难保再来一次搜检!”
胡管家道:“小的明白。”
“至于月婉姑娘本人,倒是无需多虑,髡贼一时半会不会拿她做法,”木石道人道,“髡贼尚念着贵主人当初帮衬的香火情分,且他们在广东立足未稳,若无相当的理由,在太岁头上动土。只是髡贼本性暴戾乖僻,切莫为些许小事去触他们的逆鳞。现今不比往日”
胡管家道:“道长说得是。”
木石道人叹息道:“你我也是多年的知交,有一句话我亦是不吐不快,不足为外人道。”
胡管家道:“老神仙言重了。请说。”
木石道人缓缓道:“我原以为巫支祁法术极高,必能在城中揭起大风浪,没想到他的道术竟然被破――许是大明的气运尽了……”
胡管家面露惶恐之色,朝廷气运低落,帝星暗淡,这是木石道人几次来穗都提到过得。这次他们做下如此法阵,最后却一败涂地,莫非真是天命在髡贼那边?
想到今年正月流寇破了中都,焚毁皇陵,这大明的气运,真是坏到了极点。莫非这髡贼也是应劫而生,大明真得要亡了么?
想到这里,不由得背生凉意。
道人继续道:“我很快就会弃了此地,你再也不要到这里来了。待寻到新得下处,我自会与你们联络。”
“是,那我就静待道长的消息了。”
“请转告贵主人,暂敛爪牙,蛰伏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熊督虽已退入广西,圣上并未降罪,如今正调广西各路狼兵、土司助战,听闻亦要宣调白杆军。”
“这么说,朝廷有收服广州之案?”胡管家面露兴奋之色。
“正是。”
胡管家走了之后,木石道人叫来自己随身的小徒弟,低声嘱咐几句。
“你去联系莫老爷,叫他传话给高天士:供品已经没了,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速速再去弄一件供奉。”
木石道人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立刻除掉这个妖道,然后立刻离开广州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他不能不对主人有所交待。这位巫道长的道术灵也好,不灵也罢,正如溺水之人,总得有一根救命的稻草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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