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亦不得不应承了,这才毅然应道:“小弟知道了,这送信之人必须也是个熟悉髡情的,放眼这百万广府之地,舍我其谁!一切但凭梁兄吩咐!”
也许因为这份《内部培训资料》对在座诸位刺激太大,今天的花园里的诸位都失了兴头,没一会,不多的几人也都散了。如最近几个月一般,这边刚散了,就听珠帘屏风的隔间也有了响动,似是有人从另外一个方向出去了。众人也都仍旧以为是梁家的长辈在隔间听他们的议论,都不以为意,也如常一般没特意去追问梁公子,互相拱手拜别后便各自散了。
只是黄禀坤却没有马上离开,待众人都离开了,这才重又提起去外地集结义兵的事情。
“此事毋须贤弟费心。”梁存厚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愚兄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梁存厚站在院子门口目送黄禀坤步等人离开,并未如往常一般回自己的书房,而是拐过几个回廊,到了父亲院子的后花园的一间雅阁前面,整顿了一下衣冠,唱名道:“小弟存厚,问宗子世兄安!”
这位“宗子世兄”便是张岱了。自从被社中好友勾起兴趣,张岱便一直策划着往南国一行,要亲自去看看髡人的新样景,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去尝一尝正宗的澳宋美食。只是当时那个年代的物质条件,使得“说走就走的旅行”是不可能存在的,因此张岱的行程就一直拖到了去年年末。
张岱的爷爷张汝霖是万历二十三年乙未榜进士,与梁存厚的爷爷梁有年是同榜同年。而后梁有年做到了浙江右布政使,管着张汝霖的老家;张汝霖也做到广西布政司参议,管着梁家的一路财源。两个老家伙晚年各自走上一方诸侯的高位,反倒联系得紧密了。这份“年谊”随着两家也代代有人中举、维持而保持在不温不火的程度,当然到了张岱、梁存厚这一代,更多的还是互通江浙、广里之有无的经济联系。张岱起了南下的心思,家中和他自己的首选落脚点自然是这个“世交”的梁家了。原先安排的是年前到广州,在世交之家里过个广里风味的年,等正月的热闹过后就去临高看个稀奇,却不想先是今年天气邪乎,广里居然下了雪,再后来年节还没完全过去,这髡人竟然就已经拿下了广州城,张岱自然也就“失陷”在了广州城里,不敢随便乱跑了。
虽说广州“失陷”,怎么着梁家也苦不到张岱。刚开始慌乱的时候,梁家也建议他先躲到杏坛镇梁家老宅,然而一来从爷爷那边继承的吃货天赋让张岱舍不得这广里方便取食的各色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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