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策执行,想要搞精准化管理是不可能的,只能采取基层易理解好执行的“一刀切”,如此便难免出现“一抓就死,一放就乱”的老问题。
在这个“一刀切”之下,整个广州已经被搞得鸡飞狗跳的了。林默天历史知识懂得不多,总还知道清初为了留辫子的问题闹出江南民变——不能因为自己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就低估市民的反抗意志。虽然这广州城里无论国民军、拔刀队、白马队还是国家警察——现在都要听他指挥。真出现大规模的骚乱,他只要下令镇压这些暴力机器是绝对不会半分犹豫。但是开枪的后果同样他来承担。如果广州市民对他的卫生政策的对抗引发大规模的骚乱——死几个人对他这个元老当然不算什么——落下个工作急躁、激起民变的评语,以后可就别想再独立主持什么工作了。
怎么办?林默天看着桌上堆积起来的《舆情报告》和《每日防疫报告》,心里备受煎熬。
要不要松一下?这个念头一直在他心头盘桓,反正这个时空荒地多得是,在远郊划出一座荒山作为病亡者的墓地。尸体深埋,墓地四面拉上铁丝网……
这么一来,虽然还是包含有强制的殡葬政策,至少是不用再火化尸体了,防疫上面对的反对压力也会小很多。
这念头一上来,他便再也坐不住了,拉开墙壁上地图帘子,开始仔细的研究起来。
他正在沉思,通讯员给他送来了最新的信件。林默天粗粗看了一遍,其中有一封正是从临高总医院检验室送来的——他不由得精神一振,检测报告出来了。!
上周他就将从东山居号和和全城多个地点采得的捕获的老鼠组织样本送回临高的总医院作细菌培养,以确定鼠疫菌的传染来源。
他迅速拆开报告,检测报告证实了他的估计:东山居上捕获的老鼠组织样本培养中发现了鼠疫耶尔森菌。其他地方的老鼠的组织培养均未检出鼠疫耶尔森菌。
“该死!”他猛的拍了下桌子,叫道,“来人!”
秘书立刻出现在门口。
“你起草一个命令,收件人是长洲岛隔离营指挥官。要他收件之后立刻将检疫锚地的东山居号焚毁。要烧得干干净净,一片木板也不许留下!明白吗?”
“是,首长!”
“命令防疫大队,将已扣押的涉及兴福山货行、东山居两家货栈的货物及生财家伙、衣物等全部送流花桥焚毁。”
“是!”
秘书离开之后,林默天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直接的传染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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