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庆人心惶惶。更有甚者,市面上还传说伏波军的枪炮是邪物所制,说什么让妇女姐妹们站在两军阵前,脱下裤子,把生殖器露出对准伏波军,就能让枪炮自行炸膛,还美其名曰“阴门阵”。简直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火枪大炮威力靠的是元老院的钢铁材料质量过硬,工艺技术完善,弹药配方比例正确,伏波军士兵训练有素,哪里是这种侮辱妇女姐妹的封建糟粕能影响的呢?可叹的是这种换在现在任一个小学生都会嗤之以鼻的奇谈怪论,在肇庆的群众和官场中居然很有市场。市井里很是恐慌,特别是官府向各家各户征收女人的月经布和马桶的时候,这种恐慌达到了高峰。许多妇女姐妹们生怕被官儿们捉了去摆“阴门阵”,纷纷躲避在家,跟深闺里的小姐似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时间街上妇女竟绝了迹。
我们当了兵,官儿们说是每人发一两银子安家费,也就是买命钱。可这钱毕竟还是没能拿到。肇庆解放后组织公审,才知道这钱熊文灿确实是发了下来了,可给大大小小的官儿们贪了。一时间群情激奋,在肇庆外围战死的士兵遗属们哭着骂着涌上了台,举着灵牌活生生把喝兵血的官儿们给咬死喝血,场面极为震撼。安家费我虽然没能领到,但也不以为意,当时抱下的唯一念头就是活着,伏波军一到就投降,决不给他伪明当局陪葬。
我们当了兵后,就发了不能用的装备,一不组织体能训练,二不搞战术协同,就天天跟着官儿们的命令到处乱跑:一会儿看城门,一会儿搬运物资,一会儿上街巡逻。这些都还好,还算是军事范畴,还能忍了。最可气的给大官儿们收拾房子搬家!卷包儿会坐船逃到梧州!
天啊,伏波军连影子都没见着,这些官儿们就想着逃命了。要知道当年王尊德进兵临高的时候,元老院的首长们――就算是文职首长――可也是做好准备集体投入战斗的啊!
大包小包的行李,连桌椅板凳都叫我们搬上船。水师的师船,不去打仗,和那些被强征来的民船一起,一船一船的把老爷们的小老婆大老婆、少爷小姐、金银财宝都运到梧州去了。袍泽们累死累活给他们当苦力,还要被他们的管家叱骂,有的人因为不慎摔坏了东西,就被打得死去活来。我们哪里是朝廷的士兵,不过是一群将官们的奴才!
为了让老爷们搬家,官儿们叫我们在码头和江面上拦截民船,一纸钉封文书就把老百姓的船只抢过来,任你哭,任你求,都是铁石心肠,再啰嗦就直接一刀砍了,砍完了还要悬首示众,说是“髡贼细作”。
后来,又叫我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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